病房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傅耘的脸上,给她苍白的脸带来一丝暖意。
栗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担忧。
“耘耘,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栗筱轻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心。
傅耘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筱筱,你别担心。”
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比刚醒来时好了很多。
“周赫泽呢?”
“他啊,蒋家掀桌去了。”
“掀桌?”
“对啊。”栗筱皱了皱鼻子说,“你是不知道,你没醒的时候,人脆弱成什么样。一身的伤,医生说你颈部更是险些割到大动脉,吓死我了。就把周赫泽大骂了一顿,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什么?”傅耘仿佛能看见栗筱骂他的样子,嘴角清浅笑开。
“他说你是他的妻子,这事他作为丈夫,必须管。所以蒋氏晚上要开记者会,他要去掀桌子,收拾人。”
妻子……
听到这个词。
她心里很恍惚。
傅耘沉吟片刻,“我想看看现在的舆论。”
“手机给你。”
……
何启兰走到外面走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刚接通,傅远安语气格外冲。
“你人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多大的事,一整天就知道打麻将!”
她原本还想好好沟通几句。
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
曾经的好脾气不复存在,直接冲着电话,冷声道。
“我去你大爷的傅远安,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出事了!耘耘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居然伙同那些畜生,这样伤害她!”
傅远安在电话那头愣了下。
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会说如泼妇一般的话。
“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律师像向法院提交诉讼离婚了!关于财产,银行账单这些东西,也一并提交了,你我分好家产,离婚!”
傅远安没有想到妻子会提出离婚。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瞬间愣住,手中的电话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们可是夫妻!”
傅远安有些愤怒地反驳道。
“夫妻?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你的所作所为,算得上丈夫,算得上父亲吗?你连人都算不上!我不会再跟你继续过下去了!”
何启兰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这算伤害吗?”
傅远安语气理所当然,还在狡辩。
“羿轩和耘耘本来就是男女朋友,更何况也订婚了,他们都是成年人,那种事,也不算伤害吧……”
天呐。
何启兰绝望透了。
这是人说出来的话?
“更何况,我也是为了一大家子,耘耘现在太任性。事情要是不能妥善解决,谁都别想好过,我这样做难道也有错?”
手机那头狡辩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何启兰的心口。
何启兰气得浑身发抖。
对着电话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