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技术员连滚带爬跑回去。

“报警！公安局的，让他们来人！”主任吼着，又加了一句。

消息一层层报上去，最后到了沈青芳和张诚耳朵里。

“沈县长，这回事情闹大了，要赶紧弄清楚，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张诚急得声音都变了。

“嗯，是得重视。”沈青芳脸色沉得像外面的天，“信息泄露，老百姓要骂娘，政府脸上也挂不住。”

“马上成立调查组，彻查！”沈青芳下了命令，斩钉截铁。

“好，我这就去办。”张诚应声，转身就走。

……

县政府大门口，乌泱泱挤满了人。

“要补偿！我们要活路！”

“政府不能卸磨杀驴！”

扯着横幅，喊着口号，是下岗的和那些老产业的工人，闹哄哄堵在政府门口。

“怎么回事？”沈青芳皱着眉走出来，问跟在旁边的张诚。

“沈县长，都是产业转型，受影响的群众。”张诚压低声音，“要政府给说法，要补偿，要扶持。”

“走，过去看看。”沈青芳说着，抬腿朝人群走去。

“沈县长来了！沈县长来了！”人群里有人眼尖，喊了一嗓子。

“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沈青芳站到前面，声音提起来，“我是县长沈青芳，大家有啥话，跟我说。”

“沈县长，我们都是老实人，给黄旗山卖了一辈子力气。现在说搞啥绿色产业，厂子说关就关，我们下岗了，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政府不能不管我们死活！”一个中年妇女哭着喊。

“是啊，沈县长，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们这点工资，现在工作没了，叫我们怎么活啊？”旁边一个男的也跟着嚷。

“大家的心情，我明白。”沈青芳声音稳稳的，透着力量，“产业转型，黄旗山要发展，这是躲不开的路。这当中，肯定有人要受委屈，要受损失，政府心里清楚，不会装看不见。”

“那沈县长，你说怎么办？”人群里有人问。

“第一，政府会出政策，帮大家找新活路。”沈青芳提高声音，“免费技能培训，想学啥，政府掏钱。还会想办法，让企业多招下岗工人，给企业补贴，给优惠。”

“第二，家里真有困难的，政府会给钱，先帮大家渡过难关，日子不能没着落。”沈青芳接着说。

“最后，也希望大家伙能理解，能支持政府。”沈青芳声音更大了，“产业转型，为了啥？为了黄旗山以后更好，为了我们子孙后代！路不好走，可只要大家伙拧成一股绳，啥坎儿迈不过去？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沈青芳几句话，人群声音小了，没那么吵吵嚷嚷了。

……

黄旗山郊外，工地上一片乱糟糟。

“不能在这儿盖！这是我们的地！”一群村民，拿着锄头棍棒，围住施工队，不让开工。

“各位乡亲，我们是县政府批的，在这儿建高新企业，为了黄旗山发展，也是为大家好啊！”施工队负责人急得直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