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见了!这,这就去满月宫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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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昭容被赐自尽的消息传的很快,仅仅两个时辰便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下午时,太后亲自来了长安殿要见萧叙澜。
他已有决断,闭门不见。
只让苏元德传了一句话给太后:“太后娘娘,陛下说瑾昭容早有几次前科,且她父亲暗中与信王勾结。若是太后娘娘想看邺朝江山最后落入乱臣手中,那陛下便将旨意收回。”
这一句话,将太后所有的劝说都堵在了喉中。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撂下这话后,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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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这边不见太后。
媱纾那边也不见他。
他又去了玉照宫,这次连宫门都没踏进去便被拦住了。
媱纾还是不肯见他。
之后连着两日,他日日都来,日日如此。
到了第三日。
苏元德兴冲冲的进了长安殿。
还未走近,便先开口道:“陛下,韫昭仪去了御花园!”
萧叙澜想也没想,便直奔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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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心里清楚,她的一行一动萧叙澜都知道。
关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她带着几个宫人去了御花园。
天气渐渐转冷,御花园里的姹紫嫣红早就不复存在,只有一片绿油油。
池菏跟在身边,劝说她:“娘娘,您如今有了身孕,逛逛便回去吧。奴婢是真的怕了。”
后宫如履薄冰,不一定何时便会遭人暗算。
她是真替媱纾担心。
“没事,整日在宫里憋着,也累得慌。”
这话刚说完,她身后便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媱纾回头看了过去。
是萧叙澜。
他也投过来了眼神。
她眸色幽怨,嫌弃的收回了眼神,二话不说,抬脚便走。
速度非常之快。
可还没走几步,萧叙澜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站住。”
媱纾只装作听不见,脚下的步子就是不停。
他干脆追了上来。
没几步便拦在了她的身前。
媱纾别开眼睛,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你跑什么?”
萧叙澜凝眉看着她,眼神复杂。
还藏着些几日不见的思念。
“臣妾没跑。”
他冷笑:“走的脚底都快冒烟了,还说没跑?”
媱纾不说话,倔强的站着。
“阿媱,是朕错怪了你。”他伸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别跟朕闹了,好不好?”
她不领情,挣扎着想将手抽回来。
话也越说越委屈:“臣妾看陛下那日的态度,应当是不想让臣妾怀孕吧。既然如此,陛下倒不如赐臣妾一碗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