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她眉眼里满是欢喜:“那便好,多谢中郎将,我先去伺候了。”
“不必谢。”谢允也对她微微颔首。
媱纾往璟煦宫里走着。
她是故意将自己要出宫这个消息告诉谢允的。
为的是让他知道,她不会留在宫中。
之后便是看谢允会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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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前日媱纾去御膳房遇见了兰贵嫔。两人还在宫道上说了一会儿话。”
萧叙澜反问:“兰贵嫔?”
“回陛下,是。”苏元德答道。
周娴静与媱纾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再多问,只说:“看好媱纾,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媱纾拿了字画后,便又赶回了长安殿。
她进殿中的时候,苏元德正好出来。
“陛下,这卷字画取来了。”
萧叙澜应了声:“先放着吧。”
媱纾将那一卷字画放到了桌上。
正打算要出去,他突然问:“乞巧节打算如何过?”
媱纾满脸茫然:“乞巧节是祈福求子的,奴婢一个宫婢哪里过得着乞巧节。”
萧叙澜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她看着他这模样,莫不是乞巧节有什么盘算?
媱纾懒得去想,反正到了那日便知道了。
乞巧节到的很快。
祭祀的袍子司衣房早几日便送了过来。
媱纾一大早去服侍萧叙澜更衣,祭祀的袍踞复杂,除了她,还有苏元德一起服侍。
等更完衣,萧叙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媱纾,却什么话都没说。
可那眼神似乎有些莫名的暧昧。
媱纾只假装没看见。
萧叙澜没耽搁,与皇后和其他妃子们一起去了圜丘祭祀。
她得了空,回到耳房的时候发现池菏正绣着一个荷包。
见她进来,她下意识的藏起来,可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了,便不好意思的笑笑。
媱纾也跟着笑,打趣道:“池菏姐姐,你这是给谁的荷包?”
池菏脸红:“是千牛卫的一个禁军。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池菏又问她:“今日你可有什么安排?”
话里的意思是,萧叙澜可有跟她说过什么。
媱纾眨眨眼睛:“我一个宫婢能有什么安排,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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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还没回来,媱纾得了苏元德的命令去花房拿了盆君子兰过来。
进璟煦宫的大门时,有个面熟的禁军和谢允正一起守在宫门前。
媱纾停下步子给两人打了声招呼。
另一个禁军也回了招呼后,与她闲聊了起来:“媱纾姑娘,今日是乞巧节,你不给心上人送个荷包?”
这人见她漂亮,次次他当值的时候都要和媱纾说几句话。
乞巧节本就是展示女子心灵手巧的日子。
只不过宫中不会办“穿针乞巧”和“投针验巧”这种玩乐。
所以宫中的宫婢,便借着乞巧节这个机会绣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送给心上人,也能侧面瞧出她们心灵手巧。
按照往常谢允的性格,这时候一定会出来制止他胡说八道。
可这次却出奇的没有管,反而还悄悄注意起了媱纾的答案。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个宫婢哪里有心上人?倒是你和谢将军,今日应该收到了不少荷包吧?”
他嘿嘿一笑:“我还一个没收到呢。不过,谢将军有心上人了,他前几日就收到帕子了,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
媱纾本来亮闪闪的眸子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向谢允:“谢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