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吃过药,现在又有些失控。
“离婚!”一字一顿地从喉间挤出来,仿佛一场酷刑。
他终于还是被抛下了!
沈谨言闭眼,盖住眼底的热意,耳边的哭声停了下来,只有断断续续地抽噎声。
摆脱他,她应该很开心,不会再哭了吧?
念头刚过,更大的嚎啕声响起。
“呜呜呜啊啊啊,我不离婚啊啊——”温梨把沈谨言扒得更紧,衬衫哭湿一片,擦了擦,又换了个干净的位置。
一声叹谓。
沈谨言把温梨抱到腿上,后背抵在桌前,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谁欺负你了?”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动作却带着温柔与克制。
温梨感受到男人话里的关心,瘪瘪嘴,又哭了起来。
沈谨言看着眼前的女孩,漂亮的眼睛哭得通红,白嫩的皮肤因为激动泛起了一片粉,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着,生生地疼。
沈谨言从来都是温梨的手下败将
坚硬冷漠的外壳被击碎,男人弯下腰,双臂抱住腿上的女孩,将女孩完全拥入怀里,一只手摩挲着女孩的发丝,笨拙的大手轻拍女孩的后背,给她顺气。
平时冷漠寡言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抚怀里的女孩,只能压低声音轻哄:“不哭了阿梨不哭了”暗哑的声音里藏着不能言说的心疼。
外面的王妈也听到动静,心一提,赶忙从楼下爬上来拉架。
“沈先生,有话好好说啊,别动”
门没关,刚到门口,王妈就看到里面的情形,急忙刹住脚,而后喜气洋洋地转身离开。
温梨没注意到门外的动静,又哭了一会,才终于在男人的安抚下,稳住了情绪。
理智回笼,看着灰色衬衫上自己的杰作,温梨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沈谨言敛去眼底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没有,就是做嗝!”无意识的抽噎打断了温梨的话,让她本来就红的脸,彻底熟了。
好丢人啊啊啊!
沈谨言似乎没有感知到温梨的窘迫,端起桌上水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脸都丢完了,温梨开始破罐子破摔,也不注意形象了,直接就着沈谨言的手,低头喝了起来。
怀里人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兽,抽噎着,乖顺地喝水,可爱又可怜。
沈谨言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梨喝了些水才继续刚才未尽的话:“我就是做了噩梦。”
沈谨言眸光微闪,没有说话,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温梨的话。
头顶没了声音,温梨蓦然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墨色涌动的深眸。
两人直直地对视,静谧的环境,暧昧的姿势。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打破了两人之间涌动着的微妙。
温梨埋头,觉得自己一年的脸都丢光了。
“走吧,该吃饭了。”沈谨言起身率先往门外走去,脚步匆忙又有些凌乱。
只是刚出门又往里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