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床的另一侧下陷,项明峥像是知道她没睡着,自身后揽住了她。
他的手隔着睡裙放在她的小腹上。
“睡醒了,”项明峥说着,手移到了沈徽林的腰际,“还累不累?”
布料轻薄的睡裙紧贴着肌肤,他手上的温热传递过来,烙印在沈徽林身上。夜色漫长,好像总得做点什么,才不算浪费时间。
被子遮挡住了两人的身体,酒意助长了兴致,项明峥耐心十足,时轻时重的揉捏。
触碰很有技巧性,不一会儿沈徽林的呼吸变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项明峥揽着沈徽林的胳膊,让她面对着他。
他眼底隐藏着别的情绪,幽深而露骨。
沈徽林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觉得他没怎么变,只是淡漠中带了一些沉稳。
两人在黑暗中对望着,一把火却不着痕迹的烧了起来。
呼吸和动作都时轻时重。
到了中途,沈徽林累到胳膊都不想抬,项明峥让她休息了一会儿。
沈徽林被他整个圈在怀里,后背抵靠在他的怀里,身体没有分开,稍稍动一下就能复苏。
他亲吻她白皙的肩膀,嘴唇触碰着肌肤,温柔又亲昵。
沈徽林垂着眼眸,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幽冷、霸道,夹杂着很淡的干燥烟草味。触感、嗅觉都好似被他攻占。
项明峥不紧不慢说,她太缺乏锻炼,体力比之前差了好多。
沈徽林掀起眸子,“那你去······”找体力好的。
后几个字没说出来,被项明峥捏住了下巴,被迫转头后又和他亲在一起。
项明峥声音又哑又沉,目光也带着威压和几分冷意,“宝贝,这种时候别说扫兴的话。”
沈徽林抿唇,看着他,果真不再说话。
以至于后一次,不管怎么做,她始终不怎么出声。
项明峥拿手拨开了她脸侧的长发,低头看着她,非得逼出一点儿声音不可。
沈徽林被弄急了,也被逼急了,没忍住挠了一把他的胳膊。
“好了。”项明峥抱住了她,手抚摸着她的背,带着满足后的宽容慵懒,语调还算认真,“公司才刚起步,别搞垮了身体。”
他观念还挺豁达,让她该放手就放手,毕竟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
沈徽林却不这么认为,什么都已经拥有的人,才会思考退让和放弃。都说有舍才有得。
可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的人,要放弃什么呢?
两手空空的人,最应该做的,就是迅速把握机遇,先把能抓的抓到手里。公司刚取得一点成绩,这种时候正需要激流勇进,怎么能退。
项明峥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她是小孩子心性。眉眼间带了一些浅薄笑意,“那就放手去做。”
他几乎带着一种长者的宽容温和,“赚了是你的,赔了算我的。”
沈徽林眼底清澈,野心初显,“说话算数。”
项明峥看着她的样子,觉出几分新鲜劲,张口在她的锁骨处咬了一下。
沈徽林轻“嘶”,抬手推她。
项明峥捏住了她的手,张开松开了她,低头看着那个泛红的咬痕,戏谑一般:“就以此为证。”
沈徽林抽出手拍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咬痕,柔声说:“这算什么证明,过几天就没了。”
项明峥说:“那还需要去找个庙拜一拜,歃血为盟?”
沈徽林难得笑出声,笑容让她的眉眼更加温柔。
项明峥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指腹按在她的唇角处,静了半晌说:“太累就休息几天,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