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在热潮里几乎要溺亡。
推搡、相拥又吞噬。
一次又一次撞进他的怀里,冷冽好闻的男香。
她分神问他,这是什么香水吗?
项明峥眉眼低了低,让她自己凑近了辨别。
那天是周五,后面的两天不上班,沈徽林除了吃饭,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酒店。
酒店离沈徽林实习的地方有点儿远,周一早上,沈徽林很早就醒来了。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项明峥也醒了,靠在床头翻手机。
“我吵醒你了?”沈徽林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够轻,可项明峥浅眠,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一扯。
沈徽林重心不稳,跌到被子里,在项明峥的手碰到她的后颈时,喘息着出声:“······上班要迟到了。”
“迟了又能怎么样?” 项明峥将人拉起来一些。
“会被骂。”沈徽林看了一眼显然缺少上司压迫的男人,叹息:“和你们这些资本家说不通。”
带沈徽林的副主编是个挺厉害的角色,绩优则用,骂人也是一等一的狠,从来不知道“谆谆教导”四个字怎么写。迟到更是大忌。
沈徽林做事一向谨慎,业务能力也算出众,但在副主编那里也就勉强能用。
项明峥松开了她。
沈徽林立即拿了衣服,出了门去隔壁房间换。
早晨七点,天色有些阴沉。
早晚温差有些大,沈徽林身上的衬衫和裙子并不保暖。
站在路边等车,等了将近五分钟,浑身都冷透了,车不但没来,位置还越绕越远。
沈徽林取消订单,准备重新打,身后一辆车开过来。
项明峥示意她上车。
沈徽林坐了进去,看着穿着正装的人,有些好奇问:“你怎么也起来了?”
项明峥手搭在方向盘上,说:“送你去上班。”
认识久了,沈徽林已经不会把他的话完全当真,哄人的话可能是假话。
她也同他开玩笑,“那麻烦师傅快一点儿,我上班可能要迟到了。”
项明峥回了下头,眉眼淡淡的,嘴角带了一些笑,说:“好。”
神情很稳,开车却有一种不顾死活的疯感。
中途好几次,沈徽林都想告诉他可以慢一点儿的。车子在罗浮路疾驰,因为开的过快,甚至避开了申市的早高峰。
停在单位门口时,沈徽林不但没迟到,还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