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说她要去洗澡,项明峥点了下头。
感情是心脏处骤然的苏麻和糊涂,像是怕自己清醒下来会反复思虑,洗澡的时间比平时短。她不想穿酒店内的浴袍,只能重新套上了那件裙子。
项明峥站在落地窗前,接了下属打来的电话。可能阮华婷觉得他不务正业也有不务正业的好处,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公司决策管理的事情不指望,棘手的事情会交给他。
通过落地窗的倒影看到了沈徽林从浴室出来,走到了他身后。项明峥说“有事忙”,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他这次没有亲她,扣住了她的腰,环住半圈,温热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哑声问:“这里,还是卧室?”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不远处是酒店的另一处套间,窗户里透出光亮。
触感太过鲜明,沈徽林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手上,平定着呼吸,“······卧室。”
项明峥没有带她到卧室,客厅旁边是一个被隔断出来的侧间,铺着厚重的地毯,一张高度正好的卧榻。
沈徽林陷在卧榻里,头发挡住了白腻的侧脸,秀挺的鼻尖上有汗。
项明峥碰了下她细瘦白皙的脚踝,指腹按压着血管,稍作停顿,随即一路往上,在大腿处停住,掌心翻转到了内侧。
她下意识并紧了腿,洗完澡后带着丝丝凉意的肌肤和他的手部贴合。
发丝缠绕在她的唇上,他用另一只手拨了一下,波澜不惊的眼底有几分揶揄似的浅笑,“夹这么紧做什么?”
平静的语调不管说什么,不太有风流的味道,反倒像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沈徽林的脸上像是沾染了霞云,被他的话分散了注意力,力道松了,他的手顺利探入。
那只手隔着衣服按在她的小腹上时,掌心温热。没了遮挡,沈徽林被冰的往后一缩。
项明峥短暂离开,一会儿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几个小包装袋。
他低头看了沈徽林一眼,将东西暂时丢到一旁的茶几上,俯身将人捞了起来。
她不太像会主动动手帮他解开皮带和布料的桎梏,他也没有耐心等,手臂穿过她的后颈,温热略显干燥的唇印在了她的颈侧。
沈徽林难以形容那时的感觉,呼吸间都是项明峥的气息,往常知道他很高,但身形有青年男子的劲瘦。被抱在怀里、被触碰的时候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大,几乎要将她笼罩。
交颈亲吻,沈徽林视线里只有天花板四周亮起的小灯。
下身出现了一阵凉意,他推高了她身上的长裙,没有来得及说任何话。
锁骨处的吻停了一瞬,在突然的……她攥住了他手臂处的衬衫。
体内的潮热退散了,避痛性的本能使得她的身体急剧收缩后退。
项明峥短暂的停了,手撑着卧榻,身体起来了一些,哑声说:“躲什么?”
将自己全然敞开,后知后觉的紧张侵袭了大脑和身体,沈徽林推开他又想靠近他。
她低声说:“……有点儿疼。”
像是察觉到她喜欢拥抱,项明峥说:“那多抱一会儿。”
他的手放在她的脑后,将她微微带起,按在自己怀里,鼻尖摩擦着衬衫下的肌肤,沈徽林抬手去环抱他,碰到的肌肉紧绷着。
他揽着人调整了一下位置,一手扶着她的背。
沈徽林埋在他怀里,张着唇,呼吸停了几秒。声音来不及发出声音变成了短促的喘息。
开口的话渐渐变了调,成为难以自控的呻吟。
……
沈徽林手捂着小腹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再抽痛和酸胀。
项明峥擦着潮湿的头发出来,礼貌客气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清理?”
沈徽林说:“不用。”
起身去了浴室。
项明峥拿了烟就要去阳台,听到沈徽林在叫他。
抬步往卧室走,“要帮忙?”
浴室的门拉开了一些,沈徽林探出头,毛巾包住了洗过的头发,一张卸了妆的脸白皙素净。
她点头,“要。”
项明峥抬手握住了门把,沈徽林按着门的力道没松,“我好像生理期来了,这里有没有······”
明白她的“要”不是他想的那个“要”,项明峥说:“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