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丰走到她面前:“走吧。”
“你知道吧,周东南是陈三爷的儿子?”她哑声开口,嗓子像是风箱,每说一个字。
声带都被拉扯的生疼。
如果陆远丰真的想对周东南下手,也得考虑陈三爷吧。
所以,最多……
他只是想让周东南输而已。
陆远丰把她身前头发捋到身后:“我当然知道,所以你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
姜时宜踏入酒店大厅的一瞬间,就看见赵爱琴正站在立柱旁,脖颈不时向入口处探,目光也很焦灼。
一年没见。
她就像是被抽走了半生气韵,眼角的皱纹比去年深了许多。
赵爱琴看见姜时宜的刹那,立马踉跄着穿过铺着地毯的大堂,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时宜,时宜!”沙哑的呼唤裹着哽咽。
姜时宜冷冷看着她。
她知道陆远丰把她们请来的目的。
赵爱琴在她面前站定,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里也跟着蓄满了泪:“你瘦了,也黑了”
“你让妈妈担心死了!”
与赵爱琴汹涌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阴影里缓慢走过来的邱阳松。
他干笑两声,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爱琴,这儿人多眼杂,回房间说吧。”
姜时宜抬眼望去,正对上邱阳松躲闪的眼神。
他根本不敢跟姜时宜对视。
姜时宜知道原因,当初因为金条,邱阳松骂她一年多。
还逼着她赔了三百多万。
现在莫城和邱瑞儿关系曝光,金条的真相也澄清了,邱阳松没脸面对她也是应该的。
不过,她走的这一年多,估计邱阳松也没少让赵爱琴受气。
“走吧,进去。”她收回目光,冷声说道。
赵爱琴嘴唇都在发抖,任由保镖们扶着回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
陆远丰出去打电话。
姜时宜主动给赵爱琴接了一杯水,然后在他们对面坐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要再哭了。”
“我、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被冤枉的。”赵爱琴手放在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对,时宜,我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现在都澄清了,回家来吧。”
邱阳松脸上带着谄媚笑意。
“现在知道了。”姜时宜语气淡漠没情绪,眼皮一掀一撩,瞥了邱阳松一眼。
“那把钱还我吧,这些年,本金加利息,再加上精神补偿金,一千万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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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这么多?”邱阳松提高音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姜时宜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副随意闲散的样子。
“很多吗?你都说冤枉我了,给点补偿不应该吗?”
她话音刚落,陆远丰就推门走了进来。
邱阳松脸上有点堆起笑意:“应该,应该,我这就让人安排,等你回去就汇到你户头上。”
“不用等我回去,正好我这次出来旅游,偷偷从陈戈那转了一大笔钱,你直接打她卡上,我就把账还了。”
姜时宜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了一串卡号。
她出来之前,就把所有积蓄存在了陈戈这张卡上,然后再蚂蚁搬家一样把钱挪到孟小圆的卡上。
因为陈戈做的生意复杂,客户也多。
银行流水更是繁杂的像雪花。
所以,陆远丰才一直没查出来。
邱阳松看了陆远丰一眼,恭敬接过纸条。
“好,我这就安排,明早之前就打过来。”
“好,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姜时宜起身。
赵爱琴也跟着站起来,声音急促:“时宜,妈妈还有话想跟你说。”
姜时宜不用猜,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无非是那些不要任性,要跟陆远丰保持好关系,然后踏踏实实嫁给他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