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姜时宜反问。
一滴水从发梢滴落。
周东南没应声。
也许是被风吹的,姜时宜突然觉得全身都很燥,她又低头抽了一口烟。
看着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周东南,原来你喜欢这种?会尽情浪声大叫的,是不是花样还得多,你才会满意?”
她说完,嘲讽的低笑了两声。
那晚是她的第一次,没吃过猪肉,只是之前无数次通过“颜色片儿”看过猪跑。
但是,感官在刺激中,无奈承接汹涌而来的情绪,她只能抿紧了唇低哼。
再没有办法给更多回应。
寂静的夜里。
姜时宜的轻笑声沿着电话线清晰传到周东南的耳朵里。
酒店昏黄的灯光下。
他微微仰头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清晰,两条长腿向前伸展。
整个人情绪和身体都绷得很紧。
只过了几秒钟,他手下意识松了松,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房间里的声音。”
言简意赅。
不愿意多说。
姜时宜把半截烟蒂撵灭,从飘窗上起身,窝进卧室的沙发里。
她把头发向后捋到沙发靠背上,头也靠在沙发背上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
“哦,不是你的声音。”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随意的婉转笑意。
“那就是在看 a 片儿,日韩的还是欧美的,男的那里大不大?时间久不久?!”
她停顿两秒,又说:“周东南,下次一起看呀。”
声音像是小猫的爪子,丝丝绒绒的。
不能不承认。
她就是故意的。
过去的二十三年里,她从没说过这样露骨的话。
她就是想看周东南有没有可能放下他的隐忍。
明明是一个不驯的人。
偏偏为了钱在忍耐。
她想看他爆发,无论是受不了她的挑逗,还是受不了虚伪的疏离。
都可以。
只要是他炸了,她就赢了。
这样和周东南的博弈,让姜时宜体内的荷尔蒙不断分泌,像是夏雨里不断疯长的野草,带着雨水的枝叶慢慢勒紧她的心。
对面,听到姜时宜慵懒随意的声音随意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周东南呼吸声一滞,接着是更沉重的一吸一呼。
略带沉闷的呼吸声不停撩拨姜时宜的神经。
她无声弯唇。
钟表嘀嗒嘀嗒地走动,窗外的风吹动纱帘,隐隐有月光透进来。
姜时宜眼皮子突然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