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知道,这是秦可秀的心理问题,需要秦可秀自己去克服跨越,是以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等到秦可秀何时决定,要直面赵家之时,他会当一把最大的雨伞,为秦可秀遮挡一切风雨。
关于赵家的话题,至此终止,秦家家宴继续进行,而林凡心中,却将“苏南省赵家”这五个字,记了下来。
“赵家吗?”
“希望我带可秀登门之时,你们足够识趣!”
“不然,号称两百年历史的赵家,也要烟消云散!”
一顿饭过后,秦家人将林凡留在秦家,茶点招待,各种谈天说地,好似完全将林凡当成了自家人。
林凡看在秦可秀的面子上,也是一一应对,秦可秀一直陪在林凡身旁,她非常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羊城的南郊码头,一个废弃的集装箱之中,一个青年正靠在箱壁上,双腿断折,眼球凸起,口中血沫连吐,脸上满是恐惧。
青年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看上去就像是码头工人,或是工地上的农民工一类。
他的容貌,却是较为英俊,隐隐间透出一抹贵气,似乎曾出身不凡!
如果林凡在这里,一定一眼能够认出,此人,赫然就是他寻了许久的佟港生!
“不要杀我,求你别杀我!”
佟港生目眦欲裂,不断向后缩去,眼中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的人生,居然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本是黔阳佟家的嫡子,养尊处优,在黔阳备受尊崇,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结果,他先是被父亲勒令离开佟家,跑到生地不熟的羊城来,之后,佟家莫名其妙被人所灭,全家死绝,他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寡之人,只能在羊城东躲西藏,靠着打零工,做苦力度日。
却没想到,走到了这一步,今天竟还有人会找上门来,对他痛下杀手!
这一切,全因为五年前,全都是因为那个“先生”,让他接待古无忧,才会有今日之祸。
在佟港生面前,一个身穿行政夹克,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正单手插兜,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佟港生,你一个养尊处优的佟家少爷,居然跑到杂乱脏臭的集装箱平房来住,挤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倒是让我和‘先生’好找啊!”
“可惜,你以为费尽心思藏起来,我们就找不到你吗?”
“佟家上下,从你爷爷,到你父亲,再到其他的佟家小辈,都已经去了!”
“你这个佟家的独苗,留在世上,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话之间,身着行政夹克的中年人,往前迈了一步,一只脚踩在了佟港生的伤口上,顿时疼得佟港生龇牙咧嘴,哀嚎声不绝。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林凡,逼得太紧了,他一直在羊城找你!”
“如果让你落在他的手中,可能会暴露‘先生’的身份,先生经营二十年的大计,可不能让你就此毁去!”
“到了地下,告诉你爷爷和你父亲,‘先生’认可你佟家的衷心,他会在接掌家族大权之后,为你佟家上下,立一块牌匾的!”
话音落下,中年人没有理会佟港生凄惨的求饶,只是手掌一挥,一道爪痕,从佟港生的脖颈斜斜而下,带起鲜红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