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茜完全忘了昨晚自己在吃醋老公和腹肌爱豆之间选择了后者……
“戳什么脊梁骨,我对她有赡养义务,但对她姨侄儿子没有,我又不是没挣钱,都不需要她把我告上法庭,我都会按时给她一定的赡养费。”聂子炀轻嗤,“如果不听长辈的话就要被戳脊梁骨,那京圈里的二代三代通通都要被戳一遍。”
可就算戳了,又有几个人会在乎。
陆京茜想想也是,“那是我多虑了。”
聂子炀虽然大大咧咧,却不是不懂陆京茜在婚后对他的各种补偿。
她一个字没提,他却全都看在眼里。
他握住她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茜茜,你不用觉得我为你牺牲了很多,相反是你为我受了很多委屈。你是陆家独生女,爸妈一直将你捧在手心疼,你长这么大唯一受的委屈就是来自于聂家。你连父母都没有告诉,你也不想告诉我,你自己把伤痛忍下来了,因为你不想我在中间为难。”
受委屈的人,最怕别人理解她的委屈。
还是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人。
但陆京茜忍住了泪意,她不想在蜜月第二天哭鼻子。
“我一直没提这两件事,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没有谁付出得多一点,也没有谁委屈得多一点。”聂子炀亲了亲她的额头。
然后他忽然说:“不过宝宝,我昨晚可委屈大了。这个委屈我要一直提,等我们百年之后到了地府我还要提,让阎王记你一笔。”
“…………”
陆京茜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感动呢,还是先笑。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她伸手抱住他,靠在他肩上,“我不告诉你,其实是……害怕。”
她其实好想打电话哭着告诉他,她受了委屈受了欺负。
可她害怕。
她害怕不被选择,害怕他说……宝宝,那是我妈,将来也会是你妈,是我们孩子的奶奶,你忍一忍好不好?
她害怕她深爱着的人,会这样跟她说。
她想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聂子炀震了震,半晌后将她用力抱紧。
“不用害怕。”
他紧紧将她按在怀里,“无论任何时候,聂子炀都会坚定地选择陆京茜。”
陆京茜到底是没忍住,一滴泪滑入他衣领中。
……
白天的海岛,真是美得令人心醉,微风夹杂着海水的气息扑来,诗情画意的静谧感是繁华的大城市所没有的。
封亦霖牵着白蝉,和牵着陈永晴的唐钧在游乐场碰了面。
“早啊,老四。”唐钧神清气爽得像吃了肉。
封亦霖微顿,应该没有,顶多是亲到了。
“早。”出于不平衡,封亦霖淡淡回了一句。
“三哥呢?”
“被狗吃了。”
陈永晴在一旁笑了一声。
唐钧一下子想起昨晚他说自己是狗的事儿,狗吃狗,确实挺好笑的。
“晴晴,你们也是听保镖说这边游乐场有娱乐项目才来的吗?”白蝉昨天就被两个女孩子捏着脸颊逼迫着改了口。
“嗯。”陈永晴点点头,“九哥不是说白天各玩各的吗,我们就问了一下外面的保镖,然后过来了。”
“我们也是。”白蝉浅笑。
“我们亲了。”陈永晴忽然语出惊人。
“我们也……”白蝉蓦地住口,脸色爆红,“我们没、没有。”
陈永晴凑近看了看白蝉的脖子,“有草莓印,也就是,吻痕。”
“………………”
白蝉没经验,早上出门前还照过镜子,都没想起看看脖子。
她根本不知道封亦霖在她脖子上亲这么久会留下吻痕,不然一定会穿高领衣服或者系一条丝巾遮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