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警告:
“想要好好的,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你了解那些人吗?是不是觉得除了我以外,其他的都是好人?温秀,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犯蠢!”
他说完,扯着她大步追上欢脱的闵望野。
温秀听得云里雾里。
他在说什么?
他说谁啊?
刚刚不就他父亲在吗?
神经。
温秀没戴手套,雪人的身体和头都是父子俩堆砌的,闵京白帮儿子一点点修出圆滚滚的形状。
温秀则被催着装点雪人。
“眼睛眼睛!温秀,你说眼睛用什么做?”
温秀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安上眼睛。
“没有帽子呢,温秀,怎么办呀?雪人光秃秃的。”
闵望野苦着脸,不舍得他的雪人朋友光脑袋。
闵京白也看着温秀,一点为他儿子解决帽子问题的意思都没有。
温秀无语,她都冷死了。
她望向树上的梅花,一指:
“给雪人做个花帽。”
“啊?可是我堆的雪人是男宝宝!”
“男宝宝不能戴花帽子吗?绝对好看,你爱信不信。”
闵望野心里挣扎一会儿,仰起头扯扯他爸爸的衣服。
“爸爸,你帮我摘梅花。”
闵京白挑眉,看向温秀。
温秀背过身,不愿意搭理他,更不愿意有任何语言和眼神的交流。
“要多少?”
没人回应。
闵望野又扯扯温秀的衣服:
“温秀,要多少梅花?”
温秀看着他睫毛上的白霜,和冻红的小鼻头。
又看了看雪人头的大小,答道:
“先摘一百朵吧。”
“一百朵?那怎么拿呀?”
“笨,不会一边摘一边做帽子嘛?”
闵望野噘起嘴:
“哦。但是我爸爸摘得完嘛?”
“宝贝儿,爸爸去摘,你和温秀做帽子。”
闵望野点头,迎着落日咧开嘴:
“好!”
闵京白忍不住亲亲招人疼的儿子,跟温秀说了句: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
就去摘梅花了。
夕阳下,整个梅林变成橘黄色,红梅俏丽,在枝头点缀着这一方小天地。
闵京白一趟一趟来回在林间穿梭。
闵望野兴奋地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