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珍珠白的皮草披肩,一个人默默走在园子里。
从谢柏寒出事到她待在闵京白身边两年多的种种,就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过。
谢松寒那边没了消息,也不知道谢柏寒出来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转而,另一张温润的俊脸定格在脑海里。
他笑得那么温柔,永远都绅士地照顾着她。
她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面目温婉隽秀,在白雪红梅的映衬下清尘脱俗。裹着披肩的身段纤柔婀娜,凹凸有致。
特别是从后侧方来看,曲线堪称完美。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梅园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有这种雅兴。
他伴着她的脚步,在梅林中穿行。
雪中有掉落的树杈,点缀着含苞待放的梅花。
温秀弯腰去捡,露出一小节白玉般的手腕。
树杈很漂亮,起码在温秀看来。
她想拿回去。
就在她捡着树杈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撞上树干。
树上的雪眼看着要全部落在她的头上……
温秀都没来得及拿披肩遮挡,就被人一下扯了过去。
动作又稳又轻柔,让她躲过雪落,并且没有放开她,而是帮助她站好,才收回手。
温秀护着怀里的梅杈,一抬眼,大吃一惊!
她连忙后退两步,低下头:
“您……您也在……”
闵行舟穿着灰色的羊毛外套,望着金黄色的阳光和园子里的梅花雪景,他温文尔雅道:
“这么美,这么有韵味的风景在世界上很少,难得有时间欣赏。”
温秀配合地点头。
闵行舟问:
“红包,京白给你了吗?”
温秀摇摇头。
闵行舟一笑:
“你朝他要。”
温秀暗自腹诽,她那两万的离职补偿都要了多久了?
闵京白就是不想在她身上付出太多成本。
“你怎么出来了?这个时候小野不睡午觉吗?”
“他睡了。”
“那你捡这些注定枯萎的树杈干什么?”
温秀见他有兴趣,于是解释:
“京白房间里有古董,可以插进古董瓶子里,欣赏一天也是值得的。”
闵行舟似乎觉得有趣,打量她两眼,感慨地说:
“你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非常巧,我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披着这样的白色衣服。”
他说着,思绪飘向远方。
温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总之她现在有点难捱。
远处,盛婕看着两人立在一起的画面,面色阴沉。
她有股冲动,快步走过去给她儿子的女人一个巴掌!
可她没有,没有那股冲动。
她攥住手隐忍着。
等开庭结束,到时候那个女人必须混蛋!
温秀想要开口打招呼离开。
她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不太方便跟名义上的公公单独待太久,
而且温秀总感觉有丝压迫性,是从闵行舟深沉的双眼中散发出的,
“那个……我先回去了,您……”
怀里的树杈掉了一根
闵行舟屈尊帮她捡起。
“没事的,没事。您不用……”
闵行舟刚要插进她怀里——
“温秀!过来!”
远处,一道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