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窒息感笼罩着温秀。
她被闵望野的哭声和闵京白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向弄得火大。
他想的从来都是她虐待闵望野了,而不是小孩子本身有什么问题。
她静静地长舒一口气,如实地解释:
“刚才你儿子怪我把他不要的小狗耳包送给别人了,我说别人没有他那样娇气,我给有需要的人没错吧?”
闵京白一听,眉头拧得更紧。
“我说过,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送来送去,难道不是故意挑事?而且谁准你说小野娇气的?我儿子我都不曾说一句重话。”
温秀笑了。
笑自己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爱一个人,他干什么都是香的;看不上一个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算了,反正明天她也要走了。
她什么都不要,他闵大总裁应该也不屑于跟她纠缠离婚协议的事吧?
温秀干脆撇下父子俩,去了客房。
闵京白寒着脸,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抱着儿子去了儿童房,耐心地陪他玩玩具,听机器人讲故事,好不容易把宝贝儿子哄好了。
“爸爸,我……我想把你和妈妈的照片摆在你床边,这样你就不会忘记妈妈还在国外。妈妈知道了,也会开心的,她就可以快点回来陪我们了。”
闵京白抿着薄唇。
望着儿子哭肿的双眼和满头的汗,他点了点头。
闵望野可怜兮兮的小脸儿上露出笑意,从闵京白膝头爬下去,拽着他爸爸的手去拿照片。
温秀洗了个不冷不热的澡,因为她想压一压心头的火气和躁气。
再忍一忍,她还要谢谢闵京白开除她呢,少了这层枷锁,她才能够彻底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她擦着头发坐下。
这时客房的门不客气地推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明天让江铭给你报几个育儿和烹饪的课程,你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带小野。还有,既然以后你不用上班,小野的一日三餐都由你来做,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嗡嗡……昂贵的静音吹风机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温秀听不到闵京白过分的要求。
带孩子还要报班?
果真是豪门。
吹风机被身后的男人夺走。
“你听见了吗?”
“我不去,要去也应该是他亲爸亲妈去。”
“温秀,你要反天吗?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张口朝我要钱的?怎么,还想过回那种日子?”
温秀看着镜子里男人傲慢的嘴脸,脑海里浮现出两年前的种种。
闵京白睡了她一个月后,谢松寒又来朝她要钱,比第一次还多,整整五十万!
温秀当时眼前一黑。
那几天惶惶中,她在工作上出了些小错误。
莫西将她骂得狗血淋头,闵京白却把她叫进办公室。
从那天起,温秀当了闵京白三个月的地下情人。
不对,应该是叫——泄欲的工具。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五十万,自然也有了着落。
闵京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他经常会恶趣味地叫她进他办公室,把她压在百叶窗上寻求刺激。
那道窗正对着秘书的工位。
他的办公室隔音,他逼她叫出来。
她不叫,他就要拉开那一层一层的窗页,让外面所有人看到她的丑态。
温秀那段时间很屈辱。
三个月后,她以为自己可以解脱。
没想到,闵京白让她摇身一变,成了“闵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