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量放在平时不算大,但放在晚上就算大的。
说完,顾禾月抿住嘴,发觉自己声音大了些。
晏华星似乎被他吵醒了,睡梦中听清了顾禾月的轻声细语——“晏华星,再见。不要生气了。”
半梦半醒间,晏华星轻笑着说了一声:“顾禾月,睡觉。”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绵绵睡意,软软乎乎的。
好像把顾禾月也拉入了他的梦乡之中。
顾禾月没了朝思暮想的事情,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睡前轻声道了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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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禾月哈欠连连,有眼镜的遮挡,黑眼圈倒是看得不明显。
执完勤,早读结束前回到教室,晏华星就看到了摘了眼镜正在睡觉的顾禾月。
早上校门口见面的时候,顾禾月便接连打了很多个哈欠。
估计昨晚想事情睡得晚了些。
晏华星路过顾禾月身边的时候,轻轻笑了笑。
“顾禾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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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晏华星回了家。
周六日没课,也比较自由,一般学生不会选择回家。
因为学校独占一座小岛,出行很不方便。
反正学校周边什么都有,跟家人还可以线上联系,没必要非要奔波劳累回一次家。
从公司到学校有专门的客轮,方便周三那天公司的教练员从公司抵达海岛。
晏华星倒是不嫌麻烦,周六早上出发,中午时分就到了家。
还没走进家门,刚下车,就见到了等待许久的父母。
晏父晏母站在门前亲自来迎接他。
晏华星被爸爸妈妈抱着好一顿寒暄,还被捏着腰上的肉说“瘦了”。
晏华星哭笑不得:“妈妈,我才开学五天,也不能五天时间就变化很大。”
晏母扶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是妈妈多虑,想希希想得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算算这都几个秋了?”
被冷落在后的晏父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追上去:“瞧着你脸上还有伤呢,这伤是怎么弄的?”
顺着晏父的视线,晏母歪了歪头,也看到了晏华星脸上的伤。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疼不疼啊?”
晏华星想躲没躲过去,还是被晏母看到了。
“不疼。”
晏母心疼:“都快成疤了,还不疼呢?”
晏华星拍了拍晏母的手,安慰道:“妈妈,我再晚一周见你们,这伤都好全了,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晏母:“那你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让自己不受伤?”
晏华星:“妈妈我现在可是学院的得力干将呢,少了我,学院可怎么运转?会乱套的。”
晏父:“胡说,学院哪有由你一个学生做主的份?”
“本来是没有的,但没办法,你们的儿子就是这么优秀的。学院有幸让我做风纪委员,不知道校长做梦会不会笑醒,董事长做梦会不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