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知道因为这个，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

凤灵振动翅膀:“人族，我可以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

凤灵歪着头，仔细打量了她片刻:“你，很痛苦？”

苏无思耸耸肩:“也许吧，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

凤灵收起翅膀凑近了些:“人，你的味道好苦，人族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实力不够强，我能帮你变强，但是有一个要求，这是你们人族常说的交易。”

苏无思毫不犹豫:“什么要求？”

“替我杀掉觊觎上古灵力的人。”

苏无思冷着脸:“杀掉一个温家，还会有齐家，王家，只要上古灵力的秘密泄露出去，这些事就永远终结不了。”

凤灵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它低头思索了片刻:“那这上古灵力就归于天地吧，你知道雪灵血脉吗？找到雪灵血脉的传人，用她的血，将这些灵力归于天地，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苏无思的眼神黯然了片刻:“她已经死了。”

“死了？没事，雪灵应该留下不少血脉在世……”

“都死了。”苏无思打断它，“我认识的那人，是唯一的雪灵血脉，已经死了……”

凤灵沉默片刻:“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的气息似乎更痛苦了。”

苏无思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我到底要怎么做？”

凤灵歪了歪头:“她就在这里啊。”

猝然间，洛在水和凤灵的眼神撞上。

“她已经不在了……”

“她在。”

“不在了……”

凤灵歪了歪头，忽然明白了:“你看不见她，但是我能看见。”

苏无思抬起头，有些狐疑:“她在？”

她狼狈的站起身:“师姐……师姐……”

洛在水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从她的掌心穿过。

“她就在你的身边。”

“这样吧，我们更改一下交易。”凤灵看向洛在水，“我给你一个回去救人的机会，但是前提是，你替我解决你口中的温家。”

苏无思颤抖着嗓音:“真的吗？”

凤灵点点头:“我从不骗人，但是在你回去后，你会忘记今天和我的一切对话，而且你……不一定能成功，但这是天道的意思。”

天道的意思是对着洛在水说的。

这已经算作弊了。

苏无思虽然忘记了一部分东西，但是洛在水是带着被尘封的记忆回去的，待到记忆找回，该做什么她现在一清二楚。

“我答应。”

“只要能救师姐……”

“只要能救回大家……”

“只要还能相聚，我都能做到。”

“师姐，请你看着我打破这一切吧。”

泪眼朦胧间，似是见到梦中人，在同她笑。

“师妹，我们在未来等你。”

……

梦醒时，洛在水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推开门，是刺目而又温暖的阳光。

“师姐!太好了!你没事!”

门外的薛信红着眼，不知道熬了几个夜，又或是悄悄抹了几次泪。

“我没事。”

谢景似乎憔悴了不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洛在水毅然跪在地上，谢景下意识想拦，洛在水却硬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现在闲云峰还能安然无恙是师妹她争来的，徒儿不孝，这些不能师妹一人承担，我要去救他们。”

谢景将她扶起来，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决定:“既如此，那你便去吧，保护好自己，放心，一切有师父兜底了。”

洛在水提剑欲走。

薛信追了上来:“师姐，别丢下我。”

谢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

洛在水弯了弯嘴角:“走吧，我们去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