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只笑了笑。
忌惮地瞥了一眼远处正和赵敏斗嘴的苏信,道:“这计策太过危险,不可外传,若是提前暴露,恐怕我兄弟四人都会有性命之忧。先与大哥商量一下。”
丹青生和秃笔翁闻言便不再多问。
黄钟公也好奇,侧过头去。
就听黑白子在他耳边道:“大哥,这姓苏的不是要去救任我行吗?不如我们顺水推舟,让哑奴先一步解开任我行的枷锁,再在他下黑牢后,从外面反锁牢门,将他跟任我行锁在一起。每日只给他们一人份的饭食饮水,让他们两虎相争。”
“这姓苏的武艺奇高,您也见识过了,与任我行相比怕是不落下风。等他们打起来,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一死一残。”
“只需等个十天半个月。”
“不仅任我行的威胁没了,姓苏的也得死。到时候东方教主也没必要再看管我们。”
“咱们算真正脱离日月神教,获得自由。”
“此一石三鸟之策你看如何?”
听完黑白子番话。
黄钟公本因真气耗尽而蜡黄的脸色,顿时气得又黑又青。
他“啪”的一掌抽在黑白子脸上。
将他抽得如同陀螺一般转了几圈,摔在地上。
黄钟公怕被苏信听到。
他压低声音喝骂:“方才是我们提出赌斗,苏大侠本可轻易杀了我们,但他宽宏答应与我们赌斗。如今我们输了赌约,不仅不遵守,还要谋害他性命,是什么道理!”
“我等向来光明磊落!”
“一辈子从没做过违心之事,怎能做出这背信弃义的勾当!若是做出般不信不义之举,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
黄钟公越说越气。
又砰砰几脚踹在黑白子身上,本就带伤的黑白子被踹得口鼻流血,气若游丝抱着黄钟公的腿求饶:“大哥,我错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一旁的丹青生与秃笔翁不知黑白子说了什么。
见黄钟公动了真怒。
大有把黑白子当场打死的模样。
两人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拦住黄钟公道:“大哥,怎这般生气!二哥到底说了什么?”
“你莫不是把二哥打死了,我们四人情同手足啊!”
黄钟公还真有把黑白子打死在这里的冲动。
但奈何与他相交数十年。
这数十年间从未红过脸,就连吵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情谊比一般家中的亲兄弟还要亲。
见黑白子满嘴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黄钟公再是心有怒气,也终究下不了杀手。
黄钟公冷哼一声。
一脚将他踹到一边,脸色铁青地喊过两个老奴仆,冷声道:“去把二当家抬回屋里,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两个奴仆不敢违抗。
当即抬着被打得半死的黑白子退了下去。
黄钟公深呼几口气。
待心情平复些,才走到苏信面前。
苏信见梅庄四友忽然内斗,有些奇怪地问:“黄先生,方才在商量什么,这般大的火气?”
黄钟公怕说出黑白子的阴谋。
以苏信的性子定然不会饶过他,为保黑白子一命,他满脸羞愧地撒谎道:“没什么,不过是些意气之争罢了。苏大侠莫问了,且随我来,去救任教主吧。”
黄钟公拿起那四把钥匙。
在前面带路。
苏信虽觉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多问,带着赵敏、任盈盈和向问天等人,跟在他身后。
任盈盈一想到即将见到父亲。
就难掩激动,走在苏信身侧,满是感激地说:“苏大哥,多谢你。”
苏信笑道:“无妨,我来找任前辈,本也有事相求。”
他心中暗道。
等见到任我行,体内异种真气的问题或许就能解决了,大不了让任我行占点便宜,让他用吸星大法吸走我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真气。
就算功力会衰退些。
也比终日受折磨强。
如此想着,一行人跟着黄钟公走进内院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