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
“楚寒御,你放开我!”
“我说了,不许你走。”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着。
可是她的错觉吗,她竟感觉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楚寒御……
温柔……
曾经,他的温柔是她可望不可即的梦。
这一刻,她却莫名惊慌,恨不得立刻把和他的距离拉开到千里之外。
急切的想手腕在他手中抽出。
可她越想挣脱,他的手就收得越紧。
她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伤痕受到挤压,撕裂开来,疼的她,连呼吸都在颤抖。
“怎么了?”
他的声音似乎更温柔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她面前,右手仍然紧抓着她的手腕,宽大的左手放在她的下巴之下,将她的脸轻轻抬起,
“哪里不舒服吗?”
安然已经拉开手包拉链的手僵了一下。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张冷峻的脸——
没错,是他!
可即使这张脸她看得如此清楚,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
因为以前的楚寒御,只会羞辱和伤害她,绝不会关心她!
直到一阵凉风铺面而来,她才清醒过来,前世那些悲惨的经历再次在她的脑海里涌现……
这一次,她直接把手伸进手包,捏住三根银针,扎向楚寒御的手背。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猝不及防,钻心的剧痛令这个忍耐力极强的男子也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三根银针已经深深扎进手背皮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肌肤上的纹理蔓延开来。
“这是你以前给我针灸用的针……
你……拿来伤我?”
楚寒御声音颤抖,看安然的眼神仿佛受伤。
安然不答话,趁机甩开他的手,绕开他就走。
“安然!”
他沉声唤着她的名字,冷锐的涌动着一丝情绪,似是恼怒,而又更像是委屈,
“你以为我看不清你的伎俩吗,奶奶家里有许多贵重物品,什么样的笨贼会对那些贵重物品视而不见,偏偏偷一些不值钱的摆件?”
安然黛眉轻锁,
“什么意思?”
楚寒御,
“奶奶家根本就没有招贼,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就是想把奶奶支走,好尽快离开这个家。”
安然的表情一僵。
下一秒,傲然挽唇,
“你说对了,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宅子,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呆。”
“呵!”楚寒御冷峻的五官几乎扭曲得几乎挤在一起,
“放着豪宅不住,去住租来的破旧小房子,你有受自虐倾向不成?还是说,那样你就可以不受约束的去和凌家那个种马鬼混了?”
安然不慌不乱,清澈的眼里唯有凉薄,
“就算我真的是想去和凌家那个大帅哥鬼混,你管得着吗?
本就刺疼的心脏仿佛又挨了致命一击,男子完美如冰川的脸上现出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