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作为妾室,自然是没有金册,因此也无需传制,如果是正妃,则秦王要亲自上门接王妃回宫。
至于邓氏,秦王在宫中等着,派一个女官就可以了。
次妃就是妾,从古至今律法承认的妻只有一个,其余什么平妻、下妻之类的,不受律法承认,只是名义上所谓的妻。
也不知道当年邓愈知道其他同为国公的女儿都成了王妃,甚至晋王的王妃都是只个侯爵之女。
而他这个开国功臣,卫国公的嫡长女,却沦为了妾室。
邓愈的死,很奇怪,仅记载,至寿春,以疾卒,年四十一。
回京的路上死的,在此之前邓愈一直都好好的,也正因为如此,邓愈到死都没有和他的这个沦为妾室的嫡长女见最后一面。
朱樉宠妾灭妻,他宠的妾才是他真正的妻啊。
再说了,老朱自己宠妾灭妻在前,叫中宫嫡子给妾服丧,还是在马皇后还活着的时候,那才叫真的宠妾灭妻。
老朱自己宠妾灭妻,结果不许儿子有样学样,真就好笑。
朱樉只是上行下效,跟老朱学的。
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老二,观音奴你可宣布病逝,她是王保保的妹妹,这场政治联姻她也苦,而且你对她也不好,放她自由,也算补偿了,或者你想给她其他什么不想,你都自己决定吧,最后你跟邓氏和离,放她回家。”
马秀英看向朱樉说道。
一听这话,朱樉马上跪下了,抱着马皇后的大腿,“母皇,儿臣不要和离,儿臣要扶邓氏为王妃,呜呜,母皇,你不要拆散我们,母皇。”
马秀英笑了,抚摸着朱樉的脑袋,“老二啊,你也要跟你大哥一样,把妾扶正,做这种纲常废坏的事情?”
“啊?”
朱樉擦了擦鼻涕,好像事情跟自己想得不一样啊。
“与邓氏和离,她便是自由身,你再以正妃之礼,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把她风风光光的迎回王府为继妃。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明媒正娶,没有八抬大轿,不是大白天的从正门抬进来的,就算扶正,那也是妾,明白吗?”
马秀英笑着跟朱樉解释道。
吕氏: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呗。
朱樉这下听明白了,“呜呜,娘,我的亲娘啊,呜呜,你怎么没有早早执政啊,呜呜呜,那个臭要饭他让儿子我都没脸下去见祖宗啊,呜呜呜。
鞑虏做王妃,儿子百年之后见到列祖列宗,怎么交代啊,呜呜,我可是嫡子啊,呜呜呜,娘,还是你明事理啊,那个臭要饭没本事,就知道和亲,呜呜。”
朱樉抱着马秀英的大腿,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让朱樉娶观音奴,就是一种和亲手段,是不过是对方和亲,说好听点儿叫联姻。
“陛下,您……说真的吗?”
邓镇嗣也跪了下来,泣不成声,但不敢相信。
马秀英微微点头,“君无戏言。”
“臣……代臣的姐姐和臣死去的父亲,叩谢陛下圣恩,呜呜呜。”
邓镇嗣一个响头磕在地,久久不起。
马秀英摸着朱樉的脸,“你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以后不许再用残暴这种无声的抗议手段了,那些被你欺负的人,你回去之后该补偿就补偿,另外,在封地下一道罪己书,犯了错,就要认,明白吗?”
“嗯嗯,儿子回去就办,都听娘的。”
朱樉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