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赵皇一身金黄色龙袍,面前是醉人的美酒,大腿上坐着一个身材极为丰腴的女子,正在朝他嘴里喂着剥好的葡萄。
他的面前,是一众身穿薄纱,正翩翩起舞的赵国舞姬。
“接着奏乐接着舞!”
“今日当不醉不归!”
赵皇大手一挥,哈哈大笑。
东宫。
赵玉衡抱着柔儿,一张脸上满是快意,这段时间,赵皇因对他极为满意,故此直接将他赵玉衡立为太子,入主东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玉衡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日子逍遥又自在。
“太子殿下,奴婢给你宽衣。”
柔儿一脸娇媚,从一旁上来,揽住赵玉衡的脖子,娇声说道。
“宽衣?今日本太子的火可很大,要你帮帮忙了啊。”
说着,赵玉衡便一把抱起柔儿,朝着床榻上扔了过去。
柔儿一声娇呼,但随之道,“纵然太子殿下不说,柔儿今日也得好好谢谢殿下。”
“谢本宫什么?”
“要不是殿下提前说了贡缎制度,柔儿的家人也不会提前抢占先机,全都废了农田,转而收购赵缟,大赚了一笔。”
“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照此说来,那今日你是得好好谢谢本宫。”
赵玉衡一脸邪笑,朝床榻大步走去。
皇宫如此,赵国民间亦是如此。
镇国将军府。
赵缟铺地三寸,这豪横程度令一众被宴请的大臣直呼太豪。
醉酒的公子哥用上好的赵缟包裹舞姬曼妙的娇躯,接着上前撕碎。
那撕碎的缟帛被扔进火盆照明,公子哥哈哈大笑道,“烧起来有桑香,比那沉香木还要妙!”
这话一出,引起满堂大笑。
御史大夫府。
管家从外大踏步跑来,朝着赵国御史大夫林云飞跪地报道,“家主,库房缟匹已堆到了马厩,咱们能收缟的银钱,已经不多了。”
林云飞训斥的道,“马饿死就饿死,将草料钱也拿去收缟!”
“什么?草料钱也拿去收缟?”
管家满脸吃惊。
但林云飞直接训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还不快去!”
“赵缟,还能涨!”
与此同时。
赵国民间。
一处学堂。
学童将书页撕碎,折成一个接一个的缟船,私塾先生教着《赵缟赋》来替代《论语》。
一阵又一阵的声浪,犹如山川海啸一般,齐齐响起。
“缟山缟海,天赐洪福!”
“缟山缟海,天赐洪福!”
城东头。
一处宅子里。
王氏年龄不大,约莫三十岁左右,刚死了丈夫,但得了一笔赔偿金。
她将亡夫的棺材本换成赵缟,藏在床底,夜夜都得搂着睡。
“这比男人暖和多了。”
城外。
一户户的房子内,赵国百姓全都满脸期待,笑容满面。
这一年,你毁了农田,我用全部家当买了赵缟,我们都相信有个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