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那只白狐从我眼睛里里面发现了一缕暗气。”

“是了……一模一样，虽然远不及黑羽万分之一。”

林轩捂着胸口，只觉一阵气血翻涌，眉头痛苦地拧成一个“川”字，目光死死地盯着空中那漆黑的旋风，喃喃自语道。

齐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林轩，他手伸在空中，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再等会……再等会，我能感受到，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额前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那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林轩眉头紧锁成一团，手臂撑在地上，却止不住地颤抖。

齐欣看着林轩这副模样，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兄弟，什么情况，要不要我先带你走。”

“她……还差一口气……”

齐欣猛地回头，望向那逐渐减弱的漆黑旋风。

此时，天空中蟑螂的残骸如同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层无形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别管他了！不重要的。”

齐欣拉着林轩就要走，林轩摆了摆手，苦笑一声：

“还有很多漏网之鱼…如果风停了……我已经无力再起……那就都完了……”

林轩说一下就要停顿一下来喘气，感觉林轩已经要因为呼吸困难晕过去了。

好，太好了……”

林轩突然毫无征兆地冒出这么一句，声音微弱却透着一丝解脱。

齐欣被林轩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抬头望向天空：“蟑螂女已经死了吗？”

就在这时，旋风开始缓缓消散，那尖锐的呼啸声也渐渐平息，像是一首狂暴的乐章进入了尾声。

突然，天空中一个黑球直直地朝他们冲来，又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掀起了乐章最后的高潮。

齐欣茫然地回头看向林轩：“这是？”

心中暗自想道：“蟑螂女王还没死吧，这个兄弟难道判断失误了吗？”

齐欣看见林轩躺倒在地上，已经闭上眼睛了，畅快的呼吸着，额头几滴汗水滑落，但是脸上却始终挂着笑意。

齐欣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挡在林轩面前。

齐欣往旁边一步，这个黑球也小幅度改变方向。

“呵，果然还活着吗？”

齐欣摆好了架势，等待着这一击。

……

……

嘭！

一道蓝白色划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