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自己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但如今自己却是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曾经的她,不会什么要求都不提就直接救他。
也不会为了救他,和他僵持许久。
更不会叫他一起去祭祀主殿,留足时间和空间让他和他的兽夫单独相处。
她不会这么善良,也不会这么体贴入微,甚至还挑剔他,指责自己技术不行。
她只好颐指气使对待任何人,如女王一样高高在上,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像摆弄一个有艺术价值的摆件一样,冷冰冰的,只想让自己听话。
“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左祈安眼色未变,直直地看向她。
圣安澜闻言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既然不是肚子里蛔虫,又何必试探我?”
圣安澜听到这话,有些震惊,“你说我试探你,我试探你什么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什么?”圣安澜有些一愣。
“雌性和兽夫的结合是缔结了契约的。”左祈安淡淡道。
圣安澜点头,“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解除这个契约。”
兽人一旦和雌性成为夫妻就会结成契约关系,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算是一种保证。
圣安澜虽然对这个契约关系是如何形成的不太清楚,但这个关系她还是有了解的。
毕竟她也曾研究过,如何和这些兽夫离开。
“已经晚了,我们结的血契。”
“血契?”圣安澜闻言睁大了眼睛,带了一丝疑惑看向他:“这是什么?”
“雌性和兽人的契约为一般契约和血契,一般契约可以因为感情破裂或者其他原因申请解除契约关系,但血契不行。”
“它用了两人的血,做了身体连接契约,只要其中一个人不死,这契约关系就难以解除,但即便是一人死亡,另外一个人也不会活很久,因为这是一种生死结契。”
这样方式的结契,还真是生死契约。
这样生死不离的契约关系,为什么他会答应,圣安澜有些不太理解,这近乎是把他们两个人都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了。
似乎是看出了圣安澜的疑惑,左祈安又解释了一句:“当年亲王为了巩固一切关系,提出要和公主成为兽夫就只能结交血契,只有这样才不会背叛公主。”
圣安澜陷入了沉思,诚然这样的婚姻关系才是最牢固的,毕竟没有什么比生命来的更让人难以背叛。
她沉默了片刻道:“其他人也这样吗?”
可真是这样,那日醒来时为什么一个个都巴不得她死。
左祈安点头,“没有什么比血契让亲王更放心了。”
所以那天那话是气话?
圣安澜摇了摇头,也不像,这些人其实还是还是很讨厌原主的,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待在自己身边。
那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勉兰亲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你为什么留在公主府?”圣安澜不禁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