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梦大着胆子回:
“小姐说今日不走水路,她就不嫁了。”
副导演晃了晃魏寒山的手臂。
魏寒山叹息一声。
“好,依她。”
段晓梦和魏寒山,副导演身影交错,向对方来时的舞台那一侧走了下去。
马文才一身红色喜服带着几个船夫,从第一道幕布内走出。
音箱中忽然传来一阵恸哭声。
马文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船夫。
“此地是怎么回事?”
船夫回:
“鄞县县令梁山伯治水劳碌而死,临终遗言,说要葬于河堤旁,永镇水波。鄞县民众有感县令治水恩德,人人缟素,为他送行咧。”
“停船。”顾羽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顾羽一身孝服,带着段晓梦,从第一道幕布内走了出来。
船夫等人和接亲众人,看到顾羽一身孝衣,满脸诧异。
马文才脸色难看,盯着顾羽明知故问:
“英台,还不到地方,停船做什么?”
顾羽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横于颈前,冷声说道:
“你不让人停船,我立马自裁于船上。”
船夫和接亲众人一见,一脸惊惶。
马文才盯着顾羽看了看,动了动嘴角,终是对船夫下令。
“停船!”
顾羽将匕首从脖间移开,紧握在手心,转身面向了第一道幕布。
这时,第一道幕布缓缓向两边开启。
舞台之上,一座道具做的坟茔孤立台上。
顾羽望着坟茔眼泪涌出,踉跄几步,扑倒在坟前。
“山伯,我来迟了!”
段晓梦在旁跟着哭泣。
马文才带着几个家奴,负手站在一旁。
“英台,看在大家同窗一场的份上,我许你孝衣来送梁山伯一程。”
“但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你若知情识趣,你身穿孝衣送别梁山伯的事,我可以替你瞒下。”
“不然我要是把这事说开了,我看你祝家怎么在士族立足!”
祝英台擦了擦眼泪,默默从坟前站起。
马文才见了,轻哼一声。
“速速上船,不要误了吉时。”
段晓梦看向顾羽。
顾羽一脸清冷,脉脉注视着坟茔。
马文才神情不耐,转头吩咐左右。
“把她带上去。”
家奴们朝顾羽围去。
顾羽紧了紧手中匕首。
忽然,舞台上灯光开始明灭。
场馆内的灯也再次暗下。
音箱中风声呼啸,闷雷滚滚。
舞台上灯光开始急速明灭。
舞台上众人满脸惊惶。
轰隆隆。
音箱内忽然咔擦一声。
舞台下的观众,就见舞台上的坟茔忽然裂开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