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我第一次觉得华国足球有希望了,这也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希望?”
他缓缓伸出手,从桌上拿起遥控器,看了一眼刚刚被他砸坏的电视机,屏幕碎裂,黑色的裂痕映照出他此刻的脸——冷漠、愤怒,却又透着一丝不甘。
“昨天华国队踢得怎么样?” 赵力问道,语气轻松,仿佛是随口一提。
关章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难看得要命。”他的语气冷得像寒冬的刀锋,“我当时气得差点把这破地方拆了。”
赵力嗤笑了一声:“那不就好了?”
“一个愿意改变这一切的人,活该被杀吗?”
关章沉默了很久,目光幽深得像一座沉寂的火山,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某种极限的情绪里挣扎。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能插手这种事。”
赵力叹了口气,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如果是‘个人’呢?”
关章一只手搭在战术匕首上,眼神沉冷,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眼底翻涌着某种极力压抑的情绪,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在衡量着出手的时机。
电话那头,赵力没有催促,他了解关章。
这家伙的信条从不涉及私人感情,他只认立场。
帮,或者不帮,全看值不值得。
沉默良久,关章终于开口,声音低哑:“赵力,你觉得我该管?”
赵力低声一笑,语气依旧带着点懒散的冷漠:“我知道你不会管,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待在那鬼地方了?”
关章没有接话,指尖缓缓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权衡。
赵力缓缓说道:“你这几年,干的是国家的事,杀的也是该死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国家还剩下什么值得你去守?”
关章眼神微微一缩。
赵力继续说道,语气低沉而缓慢,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击着他的理智:
“我们的军人能守住国门,但守不住一场足球比赛的尊严。你我都清楚,华国足球的现状,它就是个笑话。而宁臣,他想改变这个笑话。”
关章的拳头攥紧了一瞬,青筋微微暴起。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底某个沉寂的角落,隐隐作痛。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场让他砸了电视的比赛,浮现出那些软绵绵、毫无斗志的球员,浮现出那些对华国足球毫无敬畏之心的对手……
那些曾经让他怒火中烧的画面,如今和宁臣的名字交织在一起,让他心底深处的某个执念被猛然点燃。
“所以,你想让我出手?” 他的声音低沉,接着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离开了,退伍报告递了半年,领导一直不批。”
赵力勾唇一笑,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那就去找他们再聊聊?”
关章嗤笑了一声,缓缓地站起身,眼底的光已经彻底点燃,手掌搭在那把战术匕首上,轻轻旋转了一下。
“行吧,我去试试。”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啪!
关章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战术背包,一把扯开拉链,露出整整齐齐的装备——一把战术匕首、两把消音手枪、数个弹匣,以及一只已经准备好的护照。
他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操,老子早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