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萧的情况不太一样。

承接天命之后，涂山雅呼吸吐纳时，会偶尔入梦。

梦里，心月狐会传授她相关神通。

可惜，那些神通极难。

涂山雅都不敢保证自己真能用出来。

因为人物面板上，这个技能还是问号，不算掌握。

涂山雅努力掐诀，尽可能不让自己的灵力运行路线出错。

楚萧则在一旁护法。

他用洞悉之眼观察过很多次。

天上，地下，都看过。

没有发现之前所见的那具巨大白骨。

但白骨夫人身上有猩红丝线。

直达高天混沌，好似连接虚无。

他和涂山雅身上的情况与白骨夫人一样。

楚萧尝试向现实之中的苏冰莹下达指令，看看能不能出剑，把这幅画卷斩开。

结果，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幅画卷，好似位于虚幻与现实的临界点。

完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噗！”

涂山雅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体内灵力爆蹿。

身后的心月狐星象迅速暗淡。

楚萧赶紧上手，帮助涂山雅安抚体内灵力。

奈何对方灵力数值太高。

使用的道术级别也高。

爆蹿的灵力，竟带着精神方面的力量。

楚萧刚一上手，大脑就好似被人用棒槌狠狠砸了一下，竟也嘴角溢血，受了不轻的内伤。

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情绪，在他的胸间激荡。

哀怨。

无穷无尽的哀怨。

悲凉。

独守空房千年而不见归的悲凉。

“对不起……”

涂山雅被那股异样情绪感染，梨花带雨。

“对不起，楚萧。”

“是我太没用了。”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涂山雅紧紧抱着楚萧，哭得很凶。

“道术反噬！”

楚萧醒悟，立刻运转基础心法，试图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

然而，并无卵用。

心月狐的天命神通太厉害了。

就算施展失败，溢散的精神能量，远不是10级的基础心法能够压制的。

无法动弹。

动弹不得。

可白骨夫人，已经来到近前。

大袖飘摇。

楚萧依稀能在白骨上看到一张可人的脸。

她将紧紧相拥的两人紧紧相拥。

“今生今世。”

“永不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