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江凝栀盯着张愆，不容置疑开口。

张愆眨眨眼，说道：“那你能不能只打靶子不打我？”

江凝栀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张愆只能无奈叹气。

看样子这一劫不好过啊。

樊折燕瞥了一眼张愆，想着这家伙看起来很担心被江凝栀一枪崩掉，他们之间到底是闹什么矛盾？

算了，懒得去探究，反正是人家私事，她也管不着。

“你先还是我先？”樊折燕向明凡询问。

“随便。”明凡以不在乎的语气开口。

“那我先来吧。”

樊折燕也不相让，直接要先手。

“女士优先，很合理。”明凡回应了一句。

看来这次都是两个女生先手。

蔺寿让张愆和明凡到靶子下面，把他们两个固定在一个十字架上，头顶着靶子，脑袋离靶心只有十五厘米左右。

射击距离不远不近，是二十五米，这个距离对准头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现在感觉到压力了吗？”蔺寿采访一下被绑着的两人。

“没有！”明凡一脸平静地回应，不知道他是不怕死，还是自信不会被打到。

张愆叹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幸好要打的是靶子而不是苹果，不然爆浆的就不知道是苹果还是脑袋了。”

“放心，只要你队友不是真要杀你们，你们就不会死。”蔺寿似笑非笑开口，“我也不会真害你们，不然就让你们头顶着樱桃让你们队友打了，苹果作为目标还是太大了。”

“如果队友想杀我呢？”张愆立马询问，“真打死了队友怎么办？打伤了又怎么算？”

蔺寿淡淡说道：“那就是你们的私事了，你们私了，我不管。”

张愆立马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真被打死了，还私了个屁，变成鬼或者僵尸再私了吗？

蔺寿可不管张愆什么表情，走到江凝栀那边，一边给手枪装子弹，一边问道：“此时此刻你们有何感想，紧张吗？会不会怕打到了队友？”

江凝栀回以一个冷笑。

大概她只怕没打到张愆。

她表哥扈柊已经死了，只留下一具尸体而已，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具尸体就放过张愆。

而且说到底也算是张愆害死了扈柊，不能杀死张愆的话，就不能为表哥报仇，怎么都得杀死张愆才行。

既然“误杀”队友不会被制裁，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干就完事了。

樊折燕则回应道：“紧张是有点紧张的，要是真打中了队友，我怕是要内疚一阵子了。”

蔺寿轻笑了一下。

内疚一阵子不是内疚一辈子，这表明她也不是很在乎是不是误伤或者误杀队友，内疚的这一阵子也许只是几天，也或许只是几秒而已。

换句话说，队友要是死了，就为队友默哀几秒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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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如果不是特别值得信任的人，谁会在乎对方死活？

蔺寿把装好子弹的手枪递给江凝栀和樊折燕，说道：“好了，可以开始了。”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