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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高潮何许人也?那些年玩过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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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在那个时候高潮只是高潮。可到了后来,高潮就已经不单单只是高潮了。

话说阳晓光家处在中间,对面左边是李文丽,还有新搬来的杜腾,是同班的,关系还不错,只不过没有到特别好的程度,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性格差异。在杜腾的左边又是新搬来的一个,叫小明。不过和杜腾搬来的时间一样,可是并不熟,也是常年和爷爷奶奶为伴,父母很少回来。而右边就是高潮的家了,隔的都不远,从小就一起长大,再加上是同一个班的,父母之间又很熟,奶奶与高潮的父母之间也是来往甚密,所以在一起很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高潮其实并不叫高潮,而是叫高超。

那是在十岁生日前,阳晓光忽然听到高潮对自己说道名字已改,从高超改为高潮。户口本上如此,作业本上也是如此。

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是个善忘的年龄,高潮这两个字大行其道,适应了就差点把高超这个名字给忘记了。高潮自己不说,阳晓光当然也不会追问。侧面了解,知道是高潮的奶奶取的名字,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高潮不就高潮啰,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上课听到王老师提及写作手法时听到开端发展高潮一说。阳晓光还为高潮捏一把汗,要是自己肯定觉得丢脸死了,可是高潮显得比谁都兴奋,大说高潮其词在文章中的重要性,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过尽管如此,阳晓光写文章时还是尽量回避这个词语,完全是为了别人着想,用些近义词代替,如气氛无比高涨。

同一个班也同座,不得不说是个巧合。从小一起玩也培养了一个共同的爱好——爱书。虽然性格不同可也乐得互补。当然有此相同之处也有太多不同之处。仅仅是论在校园的活跃度阳晓光是无论无何也比不上高潮的,这也正是阳晓光暗自中羡慕的。

互补,互补,做到真正的互补岂有那么容易。也幸亏能够认识到高潮,这也也让阳晓光总是维持着一个人的情形好多了,至少有了改善,不再那么封闭自己的内心。

高潮和阳晓光总是快乐的,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走亲戚”时间段。大家都忙着串门,亲戚之间联合感情。阳晓光也跟着奶奶去了几个三姑六婆级的人物家里,除此之外就没了。阳晓光是个不安现状的人,可也懒得挪窝,一旦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也就麻木了,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高潮则不同,跟着父母可以到处跑。这次高潮叫上了阳晓光。阳晓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太不合适了。可耐不住高潮发动高父一起使用劝的招式。阳晓光又是一个心软的人,极易动摇,于是便坐上高父的摩托车与高潮驶向远方。

在那里,更偏僻的地方,原生态。在河里摸田螺,吃自己抓来的经过烹制的食物,一些些难忘的事。

可阳晓光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还是特别特别拘谨的,把心提到嗓子眼,十分紧张。总的来说这次还是挺快乐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高潮,此人天生一副就带有能感染人开心的欢乐品质,开心的脸却包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阳晓光家的右边濒临农田,几步之遥。隔一通道,去往家后面的菜园,自给自足。左边就是一个小店,卖些杂货,再往左就是一栋大楼,好像是政府大楼,不过已经废弃了很久,成为玩耍的最好去处。再往左边就是一条长长的河流穿过。斜对面就是高潮的家了。

忘不了,阳晓光忘不了家旁边那个小店的老板。已经是从小看着长大,阳晓光应该叫做王奶奶。

那是生日的时候,阳晓光其实自己都快忘了。假的!只是想要忘记,可是哪个小孩会忘记呢?阳晓光也搞不清农历公历还是阴历阳历,这两者为何时间如此不同,知道有区别,可是不知该如何区分。反正按照户口本上写的出生时间,举国同庆的时间庆祝。

就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阳晓光搬着桌子在外面迎着阳光写作业,忽闻王奶奶开心叫道:“阳晓光,你爸爸妈妈活(回)来啦。”

阳晓光顿时笔掉在本子上,“哦”又拾笔在手。不敢相信,更不敢看,突然好怕,也许是这与电视剧里的场景太不一样了。

王奶奶再次重复说道。

阳晓光终于缓缓望过去,心里很杂乱,那两个最容易说出来的字,一出生就会的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在心里隐藏了好多年,现在也终于只能在心里爆发了。

即使看到无数次相片中的大人那么近的接近了自己,可阳晓光仍不为所动,照旧写作业。早已心不在焉,可是不敢面对,更不知如何说。

直到离去,彼此之间也就是建立在互相看到对方的不多交流中。

王奶奶和王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前面是卖东西的,后面是一小房间,三人蜗居在此。不过那个儿子也争气考上大学就走去外地了。也是在这个哥哥的影响下才知道超级玛丽和魂斗罗的游戏是怎么回事。

小霸王连上电视机,再插上芯片,一个个游戏就闪亮登场了。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对于阳晓光来说这一切还是新鲜的,还有很多游戏,不过独独喜欢这几个。可惜的是在别人的家只能观看,可就是在旁边看着也很刺激。高潮家很快也有了,阳晓光去到时电视机正在播放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三国演义,阳晓光对这个兴趣恐怕只留在这一首主题曲上,也看过几集,可是没有兴趣看全,相比之下当然没有西游记给的印象深,可每年放长假都放,阳晓光也看了几遍就懒得再看了。红楼梦更是不知道在说什么,水浒传倒还有点意思,不过仅限于前面各路英雄,后面招安就没有了兴趣。

高父见此很主动就退了出去,只留下阳晓光和高潮两个,各拿一个手柄。高潮在旁边教学,很快学会,左右开攻。冒险岛,坦克大战,超级玛丽一个个都玩得不亦乐乎。可多玩几天,有时超级玛丽跳过去总会有抱歉的音乐在落下去,久而久之阳晓光对游戏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如看别人玩。还有的是自己家没有,不玩也好。

阳晓光家旁边的那栋废楼焕发出新生机,不久前有人在下面装修一下开了家药店,帮人治病的。高潮很快就与这个叔叔阿姨熟了,阳晓光也跟着高潮沾光,认识的很快。要是阳晓光,那,就不会像高潮那么迅速了。

这也就给提供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会拿废弃的针筒喷水玩。放假时,会到大楼的天台上,大风袭来,登高望远。可是阳晓光不敢靠近,只能在中间的位置,一接近界点,由内而外便产生恐惧感,深怕自己稍不留神掉下,脑里也发挥着属于阳晓光的特色特点,多想乱想瞎想,很容易把自己和落下去联系起来,双腿也就不由自主的发抖。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怕高,所以导致不会爬树也不会骑自行车。真正说来,不会爬树是因为性格问题,也不是那种到处瞎跑的人,只能说在阳镇的阳村,阳晓光稍显另类,宅男一个,这在农村怎么可想象。可就是有,在家里面唯一的消遣就是电视。不会骑自行车也是从小就没大人在身边,渐渐大了也就更加怕丑不敢在自家门前练习,所以碰都没碰过几次怎么可能上车就会骑。

有时在小诊所的旁边几间空房子。阳晓光和高潮会跟着李文丽和阳静玩跳橡皮筋,这本来是女生的游戏,不过还是因为附近的女生人数有限,男生占绝大多数,这最近的也是二男二女,两人各用脚牵住,然后轮流玩。用脚踩在一条线上,脚背接触另一条线,左脚随着右脚跳动而动。从最初的简单花式慢慢增强。在两脚交替跑跳中完成各种动作的全身运动。以跳跃为主,穿插着点、迈、勾、挑、跨、碰、压、踢、绊、搅、绕、盘、踩、掏、摆、顶、转等十几种基本动作,同时以各种技巧动作编排成组合动作,配合很简单易记的口令,跳出各种花式步骤。运动时,由两人拉着约三四米长的橡皮筋两端,牵直固定,参加者即可在皮筋的中间由单人或多人依次轮流跳。皮筋的高度一般随着参加者的过关,慢慢从脚腕向头部升高,最高点常常将橡皮筋勒在头颈上。女生是擅长,男生就只会初级阶段。更好玩的是提高橡皮筋的高度,招式还是一样,这不免就难了。到了脖子的高度时能过去就通关了。这过去也是可以从远方冲刺跳过去就行,最厉害的即是能够近距离完全靠着腰部力量过去,这个也只有李文丽能做到。

放风筝,春天最好玩的,可是也就是尝鲜的玩过一回,而且是在三叔难得的回家时大人代替弄到了天上去。阳晓光在家后面的农田里,看见风筝在天际随风飘扬,而掌握的手柄就插在农田里,那风筝也只不过是看得见的物件而已。独叹!

丢沙包,最流行也是最历史悠久的。很多游戏都可以在学校看到影子,然后从学校这个集中体现的地方放射线延伸到外面。丢沙包,这个几乎是专属于男生,而每个也从中都练得一身本领,越玩到好玩之处便越是凶猛。采取的是两队对抗的概念,在一个圈圈之类,固定的地方。在规定场地内前后各一名投手用沙包投击对方,被击中者就罚下场,若被对方接住,则此人可以增加“一条命”,或者让一个本已“阵亡”的战友重新上场。之所以在学校更好玩是因为学校的路面大多都是由一个个大的长方形组成,操场上这种情况更为明显,一个大长方形中又有好多长方形,线条为这个游戏提供了做好的场所。三个人也可以玩,中间那个被丢中“死”后便接替外面。还有的是两人在里面,对手在外面。外面的人掌握开始权,丢中人而且他又没接住便退到旁边。当里面唯一剩下的人也“死“后便来个身份大逆转。

就这么个游戏从小传承,现在就摆在面前,怎么创新就交给了后代们。阳晓光这些人在反复多玩之下也摸索到了各种制胜快招,致别人于死地。如第一个被打中以后,阳晓光快速跑到中间把沙包抛给高潮,然后高潮再快速丢向邓震。可这种投机取巧只是换来笑笑之果,邓震马上两脚划地后退成功躲过。还有一种也是这种,阳晓光抛得高一点,高潮接住后立刻回击中间那个。反正都是争取时间打中对方然后自己到中间享受游戏。阳晓光其实刚开始最怕的就是迎面而来的小小的冲击力,就像篮球一样,怕被打中。也想到了一种投机方法,把上衣的袖子掀起来,等那沙包打到人的身上再反弹到衣服上,这样就可以反击外面的,只要外面的没握住就可以获得一命,即使在场中被打中也可以消去一命。所有的旁门左道都只是短时间取得笑果,很快就会被对方投诉不公平,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按照游戏的规则来。后来慢慢玩得多了,阳晓光也练出来胆量,经过不断磨练也成了高手。不怕袭击是关键,还要看准沙包来的方向,并能用手接住。邓震也是高手,一只手就能笑而接过,不慌不乱。

学校玩得,家里也能,关键是学校还不够尽兴。与高潮的家还是有些距离的,阳晓光就近和堂妹阳静,李文丽两个女生玩了起来。就在阳晓光家门口这块地方,没有明显线的标志大概就行,距离水泥路不远。

阳静抢着要玩,或许是玩的少,兴趣大,两个都比她大的也就只好让了,阳晓光也是无所谓。阳静欢快地跑着,阳晓光看着不免手下留情,深怕稍微用一点点力就把阳静给刺激到了她弱小不堪的心灵。因为一旦触及便后患无穷,威力之大无法想象。

然而游戏毕竟胜利才能获得喜悦,也能让别人玩下去。李文丽看不下这种久未获胜的局面,对阳晓光一个无辜的眼神,催促快点传,以争取快点游戏的胜利。阳晓光顺从,加快了投掷速度,结果李文丽很快一只手接到立刻出手,阳静来不及躲闪就中了招。游戏是胜利了,欢呼声还没过去,不知道是打疼了还是怎么了,也彻底把阳静给触及到了,泪水说来就来。

阳静天生就一副嘻嘻哈哈,与伤心无缘的脸,可当真难过起来也是惊人的。

这下子阳晓光和李文丽都无可奈何,怕疼就不要玩啦。阳晓光在旁边不知作何举动,十分厌恶这种动不动就哭的行为。李文丽的喜悦之情顿时散去,天生外表透露出一副超出年龄的成熟面容,毕竟还是比稍阳静大点,还是懂点事,走来把沙包递给了阳晓光,转身就去劝,“不要哭啦,阳静”

阳晓光也彻底投了降,平时说不出妹妹这两个字眼,就好像说爸爸妈妈,奶奶那种称呼一样,心里是有的可就是说不了口。堂姐堂妹都是两个字的名字,阳晓光对待堂姐怎么着不好说也会挤出小声。可对阳静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直呼其名,而对方却是哥哥这个字眼,唉,阳晓光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是走上前去补救说道:“阳静,不要哭啦。大不了你在外面丢我们。”

水龙头并没有停止,阳静也并不领情,在同龄人李文丽的努力下,总算是稍稍水势变小,扭头往家里跑去。阳晓光和李文丽相对无言,只好说不玩啦。各回个家。这个阳静,阳晓光对她丝毫没有办法,只有等一些时间自动会扭上手龙头的。

话说这李文丽和阳晓光从小便是邻居,一起长大,也只比阳晓光小两岁,与堂妹同岁,两个同龄者很快打成一片,差几岁也相处得很愉快。在阳晓光眼里,这个一起长大的李文丽就如同妹妹一样。而李文丽的性格也是那种爱撒娇,爱闹,爱哭的小女生性格,不过没堂妹那么严重,这点也让阳晓光不那么绝望。比较这两个妹妹,阳静是过于幼稚,而李文丽恰好相反,和阳晓光一样,散发出超出同龄人的感觉。这样造成无非家庭和社会两个因素,家庭最为重要。阳晓光是从小父母不在身边,所以自我的世界形成的太早,一个人闲来无事想的太多,爱琢磨。而李文丽相反,从小父母就在身边,而且一直都在家里面,不过这也造成了严威,一切都被掌管。学习上一直被要求进步,可越是被逼之下成绩越是陷入一般。除了读书,在农村,也会帮大人分担家事,所以成长所造就的一个人。再反观阳静,住在奶奶家,外婆家也就在几十米开外,两个地点可供选择,父母也经常回来,有钱就用,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绝不含糊。而老人在家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你干活,好好学习比什么都重要。再看看对面的,父母在家的老人通常都不在身边,有另一个地方住着,比这里还要偏僻。李文丽家是这样,高潮家,杜腾家都是这样。而老人在家的通常大人也不在,这真是个有趣的规律。

两家隔街对望,平时李文丽的父母与阳晓光的奶奶也往来频繁,经常串门。互相去对方家里去玩。由于阳晓光比李文丽大两岁,自然而然就以哥妹相称,正好都是独生子女,李文丽也就从此多了一个免费的家教,也经常和阳晓光哥妹在家写作业。

李文丽很奇怪,总是叫自己为光哥,而对高潮好像就没这么说,其中缘由不清楚也没什么好深究的。

在阳晓光家旁边这一大片空地前真是最大的娱乐场所,在水泥路的旁边与家这段距离很少再经过人为的破坏,还是土地。李文丽那边几家算是意外,只有门口一些地方人为装修,不过也好,也提供了打陀螺的好去处。

在这块离家最近的地方,王奶奶的小店经常是人满为患,四人一张桌子打牌,来自这附近周围的男的们女的们,当然是中年妇女居多,男人也是有的,不种田就没事做。在冬天农闲之际,去打个牌更是家常便事。在桌子下放个火炉便更能留住各位没事做的大人们。在门前便是孩子们的玩乐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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