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约莫四十岁出头,面相严肃,量着周围。
他先是扫了沈清欢一眼,随即目光停留了片刻。
“沈茶行的沈小姐?”男子开口,声音沉稳。
张三下意识挡在沈清欢前面,男子却抬手示意:“不必紧张,我是城南衙门的陆捕头。”
陆捕头打量着沈清欢,语气平静:“听说徐世泽最近和你们茶行有些纠葛?”
沈清欢笑了笑:“徐老板生意场上的事,谁能说得清?”
陆捕头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示意身后的捕快:“把现场情况给我重新梳理一遍。”
一个年轻捕快拿出本子,开始汇报:“死者徐世泽,四十三岁,京城城南茶铺掌柜。
今日清晨被下人发现,已经上吊身亡。现场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遗体还保持着相对完整的姿势。”
陆捕头皱眉:“遗书呢?”
“在书桌上。”年轻捕快指了指室内,“字迹有些不太正常。”
沈清欢眼尖地看见书房门口站着徐家的管家。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削老者,双眼通红,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管家大叔。”沈清欢主动走上前,“请问徐老板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管家愣了一下,看了看陆捕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陆捕头淡淡开口:“实话实说。”
管家咽了口唾沫:“最近半个月,东家的确很不对劲。
经常半夜惊醒,还总是小声嘀咕些什么。白天也疑神疑鬼的,生怕有人要害他。”
“害他?谁要害他?”张三追问。
管家摇头:“具体不清楚。但他最近总说,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陆捕头转向沈清欢:“沈小姐,据我所知,你们茶行和徐世泽有过节?”
“有过节是有,但也仅限于生意场上的竞争。”
沈清欢语气轻松,“命都没了,又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捕头盯着她看了几秒,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徐家书房里突然传出一阵骚动。一个捕快慌张地跑出来:“陆捕头,出事了!”
“什么事?”
“遗书……遗书上写着一个名字!”
陆捕头大步走进书房。沈清欢和张三对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书桌上,一张皱巴巴的纸笔迹颤抖,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沈清欢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