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不知从哪弄来的折扇,挡着下巴,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瞟着。
“别卖关子了,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哒哒瞥了容止一眼:“你看你,着什么急。”
“我昨晚听到长老们聊的,出于好奇,就用系……咳咳……书本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不得了的秘辛!”
哒哒兴奋的搓手手:“昨晚,我听长老说,这剑冢,妖界那个闻之色变的七皇子,也来过!”
“妖界七皇子?”幼幼抚了抚软乎乎的猫:“妖界的皇子为何闻之色变?”
穆洛云敛了下颚,出声解释:“七皇子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所出计谋有损天和,即便是修仙界,也有所耳闻。”
哒哒继续道:“是呢,他可太出名了,妖界长年战乱,据说他曾给别人支招,在一妖王与女子云雨之际,带着军队突袭而入,打了个措手不及。”
“着实阴损。”幼幼评价。
容止笑眯眯将折扇收拢:“这些小故事都编成话本了,专门提供反面例子教育孩子,当然,这话本未成年也是看不得的。“
“有一次两城交战,一城被团团围住,粮草皆被外兵所获,陷于囹圄,七皇子直接一计锦囊,整个战局转危为安。”他故作深沉:“猜猜,粮草问题怎么解决的?”
幼幼:“难不成是草根树皮?妖应该也吃草吧。”
“错错错。”容止摆着手指:“大错特错,他们吃的可是肉,一点素菜都没。”
幼幼眨了下眼,看向穆洛云。
穆洛云挺直腰身,道:“他们所食之肉,是同类之肉,是战死的妖兽,妖王找了几个亲近之人,将死亡的妖兽曝尸几日,在进行炖煮,妖兵有了力气,自然打仗卖力了。”
容止勾唇一笑:“就是如此,这么炖煮起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肉味,除了妖王和几个亲信,压根没人知道。”
幼幼了然的点点头。
哒哒继续说道:“听闻当年七皇子扮作修仙之人进入剑冢,走了很远,现在大多数记载的剑名,皆是出于这个七皇子之口,并且他还拿了个玉骨笛作为法器,听说,可厉害了!”
容止:“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哒哒:“你就不想知道,七皇子为何会来修仙界吗?”
容止一愣:“这个……”
哒哒傲娇仰头:“渴了,给本小姐倒点茶。”
容止向来能屈能伸,捏着茶壶就将茶杯倒的很满:“是我冒昧还不行吗,小姐,说吧。”
哒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据说,是妖界有人暗杀这个七皇子,他是逃命才出来的。”
“还有人暗杀皇子?”穆洛云皱眉:“我倒是觉得是他自己故布疑阵。”
“非也非也,确实有人暗杀,但是平常小妖怎敢动手啊,妖皇下的妖王都得对皇子恭恭敬敬的,更不敢动手了,况且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你若想的是皇子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妖皇在皇子未成年之前,都是禁止内斗的,所以……”
她拉了长音,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幼幼:“你是说,暗杀他的,是妖王?”
“bingo!”哒哒嘿嘿一笑:“妖界这地方还是复杂的,我也没想过还有父亲要派人杀自己的儿子。”
“这个杀手当时把七皇子整个宅子的人都血洗一遍,最后只留年幼的七皇子在屋内看着满屋血腥。”
“好残忍。”幼幼抚猫的速度快了一些,引得怀里的小猫频频仰头。
“但是七皇子活了下来,猜猜,杀手做了什么?”
容止抿唇一笑:“要我是杀手,我就给他一颗糖和一把刀,如果选了刀,证明他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如果选了糖,说明此子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若是都选了,说明他贪欲不浅,此子断不可留,若是都不选,证明他一身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几人:……
哒哒:“合着这孩子怎么都得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