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虎贲卫将官站出来,抱拳道:“将军,我等愿遵军令。”
“只是这连坐法推行之初,还需妥善安排,先让将士们知晓其中利害,再逐步施行,或许能减少阻力。”
李政心中一动:“你所言极是。”
“传令下去,由各级将领亲自向士卒们宣读连坐法与奖赏条例,务必让每一个人都清楚明白。三日后,连坐法正式施行。”
众人领命,虽仍有担忧,但见李政态度坚决,且有主公支持,也只能暂且遵从。
李政看着帐内将官,神色凝重:“北海战事在即。”
“务必将这连坐法贯彻到底,让主公看到青州军的决心,也让其余诸军卫看到!”
众将轰然领命,退出大帐,各自返回营中准备。
李政在青州军直接斩了一位参将,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军,包括振武卫、先登军、朱雀卫所属。
他们大吃一惊,这可是一位参将啊。
要知道,哪怕是赵勇、陈兴、刘猛没戳升前,也不过才是一个参将啊。
众人吃惊之余,看到沈今安的默许也没多说什么,随后加紧了自己麾下兵马的编练。
三日后,连坐法正式施行,整个青州军营地气氛紧绷,士卒们都小心翼翼,生怕犯错连累同袍。
起初,一切尚算平稳,训练按部就班的进行。
但好景不长,一日清晨,李政正在中军大帐中查看军情文书,一名虎贲卫亲卫匆匆闯入:“将军,大事不好!第三参第八营的一名百人将,带着麾下数十人叛逃了!”
李政脸色骤变,手中的文书“啪”地落在案上,喝道:“叛逃?人抓到了吗?”
亲卫回道:“只追回了一部分,那百人将带着几个亲信跑了,恐怕是去投奔北海张蛟去了。”
这是立威的时候啊。
脑海中闪过沈今安的叮嘱:“千万不要心软。”
他站起身,大步走出营帐,下令道:“召集全军,本将要当众处置此事!”
不多时,全军集合,六万将士看着校场上被押解的叛逃士卒。
李政登上点将台,目光扫过众人,大声道:“诸位,今日有人叛逃,这是对我青州军的背叛,更是对主公的背叛!”
“按照连坐法,这百人将所属的百人部曲,全部处死!”
此言一出,校场上一片哗然。
被押解的士卒们纷纷跪地求饶,哭声、喊声交织。
一名青州军旧部的千人将上前一步,抱拳求情:“将军,这些人当中,有许多是被裹挟的,并非真心叛逃,还望将军开恩,饶他们一命。”
李政看了他一眼,神色冷峻:“求情者同罪。再有下次,你也死。”
那千人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地,再不敢言语。
校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些被押解士卒绝望的哭声。
“行刑!”李政一声令下,刀斧手们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寒光闪烁间,鲜血飞溅。
校场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而其他将士们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同时也深刻认识到,这连坐法绝非虚言。
李政再次开口:“从今日起,各营主将务必加强对麾下士卒的监管,每日上报士卒动向与思想状况。”
“若再有叛逃之事发生,不仅叛逃者所属部曲连坐,营主将也罪责难逃!”
“同时,本将军也在此重申,只要大家遵守军令,奋勇杀敌,本将军绝不吝啬赏赐。北海之战,便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此后,青州军的训练愈发刻苦,纪律愈发严明。将士们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个人都清楚,违抗军令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