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最底下有一个很小的抽屉,上面有一个精致的铜锁,我找出钥匙,打开了铜锁,里面用红包包裹着一个巴掌大的圆弧形物件,我拆开红布,里面是一个棕褐色的碗型物件,上面有着蜿蜒形成的纹路,碗里还有一个用白色符纸包裹紧实的小纸包,我打开纸包,里面是一颗古朴的长型珠子,珠子的表面磨损十分严重,几乎磨成了平面,但是依旧能勉强辨认,珠子上有九个形状略微不同的几个圆圈。
我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把珠子夹在手心中,贴在额头上对着空气微微拜了三拜,随即把珠子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
这就是大胡子赵哥一直惦记的那颗九眼天珠,来历暂时卖个关子,之后的章节我会讲。
而装着包天珠白色符纸的碗这时则发出阵阵”咔吧,咔吧“的闷响,并且隐隐冒出淡淡金光,我用红布把want重新包好,放在了背包里。
我起身关好柜门,四处看了看半步多文玩店,虽然格局已经被小沫和阿鑫挪动了以方便直播,但是,这毕竟是我经营了多年的地方,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离开,似乎很难再回来了。
我使劲摇了摇头,这种想法要不得,不吉利不吉利,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
我又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屋子,随后锁好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回趟家,然后订好机票直接从家里去机场。
到家已经接近傍晚,我用手机订了晚上十点的机票,又在家里收拾出了一堆用得着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放进箱子托运吧,毕竟有些金属的法器不方便带上飞机,特别是那个红布包着的碗,不知道安检的时候会不会被拦下来,保险起见,我又拿了几件厚衣服严严实实的把这个碗包了几层才把包着碗的衣服放在了行李箱的最里头。
走之前,我在屋里四角和门后窗后都贴好了符纸,一切收拾利索,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八点,我穿好衣服,拎着箱子离开了家。
小区依旧一片漆黑,我家的灯光熄灭之后,整个小区就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顺着小区里面的涌路慢慢的走着,看着永远被束缚在这个小区里的两个保安的灵体,默默的看着我,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抬手向他们挥了挥,算是告别了。
我坐上出租车,因为是过年期间,不光路上没什么人,连机场高速都几乎没什么车辆,只有偶尔驶过的一两辆车子,我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给老孙打个电话,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孙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这么晚干啥啊?“老孙的声音带着酒意
”这还晚?才八点多,你这又哪浪呢?“我没好气儿的道
”嗨,我能哪浪,今儿初五嘛,晚上就这四个人,我、你师兄、颂猜和李胖子,家里吃点火锅喝点酒,你喝着呢?”
我哼了一声,“喝什么喝,我已经定了十点的机票,到西京估计半夜了,你们谁来接我?”
“嘿!”老孙一听我要回来了,马上精神了,他冲着电话另一边喊道,“你师弟要回来了,啥时候?就后半夜,哈哈,这回可算是人齐了。”电话那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我赶忙把手机拿远,省的声音震得耳朵生疼,我堵着耳朵问道,“你先别记着笑,你们谁开车到机场接我一趟啊?”
老孙明显在电话那头拍了一下大腿,发出“pia!”的一声,“我们都喝酒了,没法开车啊,这可咋整?”
“我”我顿时哑口无言
“这话儿怎么说的,谁知道你这忽然决定回来啊,都没少喝,这可咋整?”
我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我自己叫个出租车回去吧,你们给我留着点门就行了。”
“别介啊,这大过年的,机场那个点哪有出租车,别喝了别喝了,一会儿半夜去机场。”老孙道
“你可得了吧,大过年的,再因为酒驾给逮起来,别人家栎升斋没咋地咱,咱自己给自己送走了,就这么地吧。”
老孙干咳了一声,“行,行吧,那我们都不睡,等你到家继续喝。”说罢也不等我回话就挂了电话。
到了机场,我心里着实七上八下忐忑了半天,不过却异常的顺利,旅行箱正常过了安检,托运到飞机上去了。
我松了口气,初五的机场,飞的人不多,我坐在登机口等着时间,这时,身后一阵风似得走过一个人,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么着急忙慌的赶着投胎啊。
走过的人身穿一身黑色修身羊绒大衣,背后刺绣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我也没当回事儿,继续闭目养神,直到广播通知可以登机,我才随着排队登机的人流上了飞机。
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我坐了下来,刚想扣上安全带,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十点钟,谁啊?
我接起电话,是阿鑫,
“喂,阿鑫,怎么了?”
“啊,哥,你见着我表姐了嘛?”
我疑惑道,“你表姐?”
“对啊,李翠,她说她去找你了。”
“啊?”
正在这时,身边的座位一动,一个人坐了下来,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先生,又见面了,同路啊!真巧。”
我还没挂断电话,顺着声音看去,
“李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