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呵呵,云乔,我不想经商了”,沈言拿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她想要经商的心已经死了,死在四日前母父来府城找她算账的寒夜里,死在父亲一声声嘶吼的哀求声中。
母亲险些把她打死她都没有松口,却在父亲的哀求中松口了,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麻木和心死是什么感觉。
她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两人在凉亭里聊了许久,从午时暖阳聊到暮色西沉。
最后喝的睁不开眼的沈言被孟云乔打包带回自己院子。
“让厨房熬一碗醒酒汤,找个细心的伺候着”
“是,主子,罗夫子让人传话,说让您明日去找她”,晚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压低声音禀告道。
“知道了”,孟云乔起身往外走,她还有许多事没忙完。
七日后,消失十几日的新月和玉秋捧着两个匣子匆匆回府。
“主子瞧瞧可合心意”,新月打开匣子放到孟云乔面前,手指无意识揪住衣摆,心怦怦直跳很是紧张。
她还是头一次经手这么重要的任务。
孟云乔拿起其中一支在阳光下细细打量,“还不错,告诉工匠打磨的再锋利些。只做出这一种?”,孟云乔视线扫向玉秋怀里还没打开的匣子。
“暗器只做出这一种,倒是主子画的首饰图样已做出一半,主子瞧瞧工艺可行”
玉秋把漆器描金襄宝首饰盒小心翼翼放到主子面前,再后退时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这一匣子金贵物件她挣一辈子都赔不起。
光是采买那些玉石就花了好些银两。
这还没算请工匠们的银钱呢。
孟云乔手指轻抚过匣子里她精心设计的首饰,从中取出最素雅的玉钗放在阳光下转动。
这支玉钗由白玉制成,通体晶莹剔透,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泛着柔和光泽。
钗头上雕刻着两朵莲花,纹理细腻,栩栩如生,以两粒水滴白玉为坠,给玉钗添了些灵动。
“可查到消息了?”
“查到些痕迹,五年前清安府为收购大量粮食和布匹开过一次商会,由上任知府出面牵头,谭家在背后辅助。
老嬟受邀而来,而后不知何故商会与谭家起了争执不欢而散,这中间的细节属下还在查”
这才是玉秋陪同新月出门真正目的。
“谭家?接着查,我要知道真相!”,孟云乔合上首饰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粮食可是敏感之物,大量筹集粮食,谭家要做什么呢?
近五六年从未听闻朝廷起过战事,还是这战事不能让百姓知晓?
“主子,属下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玉秋犹豫的开口。
“说”
“是,属下探查时曾在外听谭少郎和小厮主仆二人说起那日惊马之事,谭少郎说他无意间瞥见了主子那日救人时的英姿还让人打听主子身份,属下觉得这是个机会”
“诱男子动心去查生养他的家族一不留神便会反噬自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不可取,你们也不许用!我可不想你们事没办成把自己心或身搭进去!
此事不急在一时半刻,细细的查,不要落下半点蛛丝马迹”
“属下遵命”,新月玉秋两人齐声应和。
“把这个给周二少郎送去,余下的接着做,量不可超”,孟云乔食指点了点桌上的白玉钗。
“花开并蒂莲,周少郎若是瞧见怕是要迫不及待入府了”,新月见主子面色如常笑着打趣。
“送去吧”
她正是知道花开并蒂深受追捧才做的白玉钗。
但愿周少郎能看懂她的意思,入府后能与她同心打理好府内事务少闹事。
“咚咚咚”
“禀家主,嬟夫回府了要见您”,前院侍从敲门后站在门外高声禀告。
“你们都下去忙吧”,孟云乔摆手挥退两人。
等房内只剩她一人时把两个匣子直接收进系统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