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宇轻哼,眼眸垂下:“幼时情谊在你心中早就烟消云散,你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不必打着这个名号。”
华辰杏目斜斜一抬:“鸣宇,你已位极人臣,想要的肯定不是高官厚禄,吉祥多久没去你那里了,华玦不是不知道。”
“吉祥有她的自由,来不来不是摄政王说了算。”
“是吗?”华辰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
“吉祥完全被华玦控制了,他手下的文官武将,他想让谁接近吉祥,不想让谁,非常明显,何必自欺欺人。”
佐鸣宇蹙眉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否则我要送客了。”
“我可以帮你。”华辰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吉祥本来就是我们俩的。”
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不必谢我,有待来日。”
说罢,不等佐鸣宇回答,他便大踏步离开了客厅。
佐鸣宇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拒绝。
故弄玄虚。
他冷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心去告诉华玦,又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作罢。
他依然是去药房配药、吩咐仆役熬药、来到书房看公文、午夜看完最后一本,洗漱上床。
他咳嗽不止,又吐了两口血,仆役帮他拿来水漱口,又递上茶盏,垫高了枕头,才勉强入睡。
次日,他没有起来床,让仆役帮他去宫里告假。
结果不到过午,陈吉祥就和华玦、容瑾一起来了。
华玦和容瑾分别给他诊脉,然后配好药,看着他喝下,让他注意休息。
陈吉祥坐在床边,一直关切地看着他的神色。
必定是自己口无遮拦让他伤心,陈吉祥自责不已,又不想当着华玦的面明说。
她轻轻将手伏在佐鸣宇手背上:“你好好休息,不要着急回朝堂。”
佐鸣宇心里一颤。
鬼使神差,他想到了华辰给他的纸条。
他点点头,轻轻将手从女孩手中挪开。
陈吉祥微微一顿,抿了抿唇。
临走的时候,陈吉祥在门口和华玦说了些什么,随后,她转回来站在床榻前:“我晚上留下陪你。”
佐鸣宇扇睫微颤,他低下头:“不必了,我晚上想好好休息,不想多说话,也不想和人同寝。”
陈吉祥僵愣一秒,尴尬地咽了咽喉咙,只得说:“好吧,那我等你好了再来。”
男人轻笑摇头:“吉祥,我们就当朋友吧,有些事不要再提了。”
女孩面颊染红,被怼得没有回旋余地。
她看着佐鸣宇清瘦俊逸的面颊,咬了咬唇:“你生气了?我那是有口无心。”
“没有。”佐鸣宇面容如清风明月,声音和煦:“你想多了,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
陈吉祥充满了挫败感,她心有不甘地站了一会才走。
看到她的神情,佐鸣宇貌似领略了那两个字的意思。
他心下叹了口气。
两天后,日暮,女皇再次光临,并且带了食盒,在桌子上摆开,让仆役斟茶,熬点粥品。
“我晚上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