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溪踹了一脚后，叶晏毫无反应，眼皮甚至都没颤动一下。

唯有胸口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楚溪眯眸，盯着叶晏的脸，忽然想起坠入界隙前那双与自己对视的眼睛。

同样的狠厉，疯狂、不顾一切，却比自己多了些该死的温柔和慈悲。

装的！

一定是装的！

楚溪咬着后槽牙，心道，‘趁你病，要你命，叶晏啊叶晏，你就腐烂在这凡间界吧！’

楚溪咧开嘴，身形晃晃悠悠，他抬手，想召唤螭渊剑，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

低头一看，叶晏也是两手空空。

想起自己的力量都被这方世界的天道规则限制，此刻与凡人无异。

楚溪不耐烦的‘啧’的一声，

“那就用最原始的法子”

楚溪喘着粗气，膝盖顶住叶晏胸口，俯下身，双手狠狠掐住叶晏的脖颈，指尖触到跳动的动脉。

“咳”

叶晏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一旁的猎户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杀人啦！”

猎户捡起地上的枯树枝，挥舞着冲向楚溪，眼睛里满是惊慌。

“作孽哟！”

“快松手啊！”

“这人都要被你掐死了！”

“凡人，滚开！”楚溪转头怒吼，却因动作太猛眼前发黑。

猎户趁机用枯树枝戳向楚溪胳膊上的伤口。

“嘶”楚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掐着叶晏的手松了几分。

此时，叶晏也已经醒来，他瞬间抓住机会猛地抬头，额头重重撞上楚溪鼻梁。

“嘭！”

“你！”

楚溪捂着鼻子向后仰。

下一瞬被叶晏翻身压住。

楚溪咽下喉间腥甜，怒骂。

“该死的东西！”

两人在枯叶堆里扭打起来。

楚溪尖利的指甲掐进叶晏后背的伤口，叶晏则低头一口咬在楚溪右肩肩头。

谁也不肯松力，活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困兽。

“哎呀！”

“别打勒！”

“你们别打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