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明明在这里只住了三年而已啊。
楚归梵叫了计程车,轻车熟路报上地址,车子在城市中行驶,停在一栋高耸入云的旧公寓前。
港城特色,楼房住宅建得奇高无比。
这里的房价居高不下,排名全球第四。
这套房子是楚令秋年轻的时候耗费全部积蓄买下的,当初还上了新闻,说楚令秋耗资千万购买千尺豪宅。
所谓千尺豪宅,听起来面积吓人,其实换算成内地单位,也就九十平米而已。
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外加一个保姆房,远不如内地住的豪华。
但她每次回到这里,都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她曾在这个小公寓,和妈妈相依为命。
此时天色渐晚,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黛青夜空逐渐将火红云霞蚕食殆尽。
街边陆陆续续有人出来烧香祭祖,青烟袅袅,香火漫漫,寂寂焚香在仙观,寄托人间哀思。
明天就是中元节,港城人称它为盂兰盆节,这一周街上都会非常热闹。
布施祭祀,放水灯法船,幽魂漫步,穿梭于人间与冥界,湘水夜空,不知归路如何。
楚归梵回到公寓,坐电梯上楼,拿钥匙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空气带着尘封许久的气味。
屋内窗帘拉得严实,密不透光,黑暗淹过来,几欲将她吞没。
啪——
灯亮了,光涌上来。
目光慢慢扫过屋中陈设,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从前。
楚归梵在原地站了会,放下手里刚买的祭祀用品,默默地开始打扫卫生。
她今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另一边,机场头等舱候机室。
距离飞机起飞时间不到一小时。
傅行深双腿叠起,架着电脑,正在看文件。
陈文彦偷偷瞟他许久,轻咳一声,那人仍无动静,连眼神都没动。
傅总今天怎么回事,那一页pdf看了快半小时,愣是没往下滑一下。
“陈文彦。”
陈文彦打起精神,“傅总?”
“最近一班飞港城的机票是什么时候?”
傅总突然问这个问题,陈文彦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打工人命苦,老板的命令就是圣旨。陈文彦隐约猜测出他心里想法,不敢多问,拿出手机打电话询问机场工作人员,得出结论:
“傅总,一个半小时后有一趟,但是没有头等舱的票了。”
男人修长指尖轻轻敲着笔记本边缘,身影冷峻挺拔,侧眸过来,神色淡淡,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洽谈会不去了,跟小日本没什么好谈的。”
陈文彦:“”他想说赚钱嘛不寒碜。
“机票退掉,换成去港城的票。”
陈文彦默然一瞬,再次提醒,“傅总,没有头等舱的票了。”
跟在他身边多年,陈文彦深知傅行深在衣食住行上的精细程度,极难伺候的一位主。
他关上电脑,“无妨,有票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