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一声：“尚书大人，还请少费口舌。”

“我家主公这次对您十分不满，他希望您亲自到边境，为这次的失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刀锋之下，后果您应该清楚。”

林素吓得脸色发白，咽了咽口水，声音变得结巴。

“可、可是……如今京城戒备森严，本、本官怎么可能随尔等去……”

黑衣人懒得与他废话，刀锋用力压下，割破了林素的皮肤，渗出一丝鲜红的血珠。

“大人，这不是您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您必须去。”

“否则，只怕您连命都保不住。”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贴在脖子上，林素浑身发颤，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

他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颤抖：“罢了，本官随你们去便是……只求尔等网开一面！”

黑衣人冷哼一声，收回弯刀，冷冷说道：“带走！”

两名西夏武士走上前，粗暴地将林素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直接押出了书房。

林素瞪大双眼，挣扎着喊道：“尔等能否客气些！本官可是大乾的尚书！如此对待朝廷重臣，就不怕引起两国争端吗？”

“闭嘴！”

一名武士厉喝一声，直接用刀鞘砸在林素的背上。

林素吃痛，嘶声惊呼，却再不敢多言，只能任由他们押解着离开。

西夏的军营静谧而寒冷，篝火摇曳。

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李翊冥端坐在主帐中，一身黑甲，脸上满是森然冷意，宛如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刀，刀锋在火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帐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林素被两名武士推搡着走了进来，狼狈不堪。

他的衣冠凌乱，脸色煞白，一双手因为被反绑而显得有些发麻。

哪里还有半分朝廷重臣的威仪？

“殿下……”

林素一进门，便强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不知殿下召见我，是有何指教？”

李翊冥并未回答，只是低头缓缓擦拭着手中的长刀。

刀锋被雪白的布巾擦得锃亮，但却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林素站在原地，盯着那柄长刀，心头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

他咽了咽口水，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几乎浸湿了脖颈。

良久，李翊冥才缓缓抬头，目光如刀般盯着他。

“林素，你可知晓，这次的失败，让本王损失了多少人？”

林素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辩解道：“殿下明鉴！这这绝非我的本意啊！”

“那份情报绝对是真实的，乃是大乾内部最机密的部署，绝无半点虚假！我岂敢欺瞒殿下？”

“真实？”李翊冥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若情报当真如此真实，那为何朕损失了三万精兵，而你们大乾却毫发无损？”

他说着，猛地将长刀刺入地面，刀身直直插入地毯之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

林素吓得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

他连忙摇头：“殿下明鉴！此事绝非我之过！是……是林语！对，正是那个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