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去找老外算账去了,结果如何只有沈星,贾斯汀和他自己知道。
反正但拓是阴沉着脸回来的,沈星也苦着一张脸跟在身后。
看来是谈话不太愉快。
但拓不理会沈星这幅嘴脸,恨铁不争的给了沈星脑门上一巴掌。
“你就这么帮着那家伙说话。”
胳膊肘往外拐,还是不是他弟弟了。一想到刚刚自己说一句,沈星回一句,他就生气。
那个老外也是第一次跟沈星见面,他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好的还是坏的。难道就凭那张嘴吗?
“拓子哥,人家帮了我们,你上去一言不合就怼人家,会不会太凶了。”
沈星无辜的摸着脑门,拓子哥这是对外国人有成见啊,人家贾斯汀用巧克力奖励乖乖听课的小孩子,他说人家是训狗,还问人家,樱树是谁带来的。
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好吗?这也怪的到他一个志愿者身上吗?
勃磨有好人,也有坏人,那白人当然也是有好有坏了。
不能一杆子打翻一条船啊。
人家是来做志愿者的帮助这里的人的,不是来干坏事的。
默默叹了口气,但拓有些无奈,看着黑漆漆的佛堂,已经烧的只剩下架子了,一点当初的模样都看不到,这把火烧的可真干脆啊。
烧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是为他好,他在这里教小娃娃,又是吃又是玩呢,勾呢那些小娃娃都躲在他这点不走了,雨季要来了,山上呢人下来,抓不到娃娃跟他们上山干活,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但拓白了沈星一样,天真,真以为达班的处境他一个老外就能改变么。
照样还不是来送菜。
山上那群人可没什么慈悲心和善念,他们早已经不是人了。
“拓子哥,你是说……”
沈星惊讶的坐直了身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但拓。
“你自己想想可不可能,你又不是没见过山上那些人拿米来换娃娃的事,他一个外国人,孤零零呢一个人在这里,死了都没的人晓得。”
但拓白了沈星一眼,心烦气躁的掏出烟点上。
跟沈星一样,都是些傻子,天真呢傻子。
这是明摆着来送死。达班挨着大山,山上就是毒犯的老巢,你在人家家门口跟人作对,难道还指望人家下来骂你几句就算完了么。
一颗子弹的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三边坡要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消失呢毫无痕迹。
“我会提醒他呢,”
沈星心情有些沉重,这方面的因素他是没想到,他仅仅以为是拓子哥看人家不顺眼,故意为难人家呢。
现在看来,拓子哥想的是比他周到,就是嘴巴太坏了,明明是关心人家,好好说不行么,非得毒舌。
心也是善了,就是这个性子有些别扭。
沈星看着这样别扭关心别人的但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拓子哥啊。
“不说他了,个人有个人呢活法,好言难劝该死鬼。说说你吧,就这么跑回来了,公司怎么办?”但拓看着傻笑的沈星问着。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营生,再搞砸了,这小子真就得回来跑边水了。没得钱拿,还辛苦。
“公司现在就是一空架子,什么都没有,我离开两天没事,小糯说了,现在局势乱,要低调行事。”
沈星叹了一口气,一个公司的成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怎么可能清闲的了。
兰波年纪小。土胖子和王安全各有各的小心思,还有那么多的事儿等着他去做,他如何不着急。
急归急,可是他知道,达班的事更重要。达班才是他的根基。
严糯接到沈星请假的电话,谈话中知道了佛堂被烧的事情。她也是满脸震惊的,剧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那岂不是距离爱梭被杀,孤儿队被开天窗,但拓被割喉都不远了。
一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她就心慌慌的乱了分寸,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这些事儿她也不能往外说,只能自己消化。
压下心中的震惊,严糯随便安抚了沈星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了会,就给兰波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兰波乖乖的声音就从听筒里面传了过来。
“二姐,你找我呀?”
这么乖的孩子,一想到他将来要被强行打针开天窗,变成被毒控制的傀儡,活不了几天,严糯就一阵的鼻酸。
她深呼吸,强忍着泪意,清了清嗓子说道,
“嗯,我听大哥说了。达班佛堂被烧,他需要回去处理,这些天安保公司还好吧?你应付的来吗?”
严糯担心的问到着,他这个小孩管得了那些人吗?尤其是土胖子一群人,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