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疯狂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令人作呕,那味道像是要把喉咙都腐蚀掉。
炽热的温度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融化,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脸颊发烫,皮肤像是要被灼伤一般。
朝廷军的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攻,一时乱了阵脚。
惊恐的喊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那喊叫声中充满了恐惧,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慌。
“稳住!不要慌!”盛王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混乱的战场上响起,那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心神一凛。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火海,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现代书籍中各种灭火的知识画面,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的眼神越发坚定,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毫不犹豫地大声下令:“所有人,用浸湿的麻布捂住口鼻!”那麻布湿漉漉的触感贴在脸上有些难受,但能过滤掉一些刺鼻的味道。
“弓箭手,压制敌军火力!其余人,准备沙土和水桶,用沙土覆盖火源,用水桶泼水灭火!”他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号角,充满了力量和自信,士兵们听到命令后,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迅速行动起来。
一桶桶水,泼洒在燃烧的栈桥上,发出“嗤嗤”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水与火在激烈地抗争。
一袋袋沙土,倾倒在火苗上,阻隔了火势的蔓延,沙土落下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弓箭手们,冒着浓烟和烈火,那浓烟熏得眼睛流泪,炽热的火焰烤得皮肤刺痛,瞄准敌军的火船,射出一支支利箭,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
火势逐渐得到了控制,浓烟也渐渐散去。
朝廷军士气大振,呐喊着,向敌军发起了反击,那呐喊声充满了斗志,响彻整个战场。
崔乾佑的火攻之计,不仅没有奏效,反而激起了朝廷军的斗志。
盛王站在渡口,望着狼狈逃窜的叛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身上的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那金属的光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
哥舒翰看着盛王,他没想到,盛王竟然能够如此沉着冷静地应对这场危机。
“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李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转身走向营帐,背影挺拔,如同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殿下……”高适快步跟上,欲言又止。
盛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何事?”
高适深吸一口气,说道:“此次大胜……恐怕有人……”
黄河渡口的火光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焦糊味,夹杂着血腥气,令人作呕,那混合的味道像是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
盛王回到营帐,脱下被汗水浸透的战甲,那战甲沉甸甸的,带着汗水的咸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殿下,”高适的声音低沉,“这场胜仗,只怕有人不乐意见到。”
盛王轻笑一声:“我知道。李璘不会善罢甘休,朝中那些墙头草,也会再次摇摆。”他端起一杯冷茶,那茶杯在手中有些凉,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他感到一丝清醒。
高适担忧地说:“此次崔乾佑损失惨重,恐怕会狗急跳墙。我们不得不防。”
盛王点点头,目光深邃:“崔乾佑诡计多端,绝不会轻易认输。他一定会另寻突破口,我们需要早做准备。”
渡口一战后,盛王的威望再次提升。
原本质疑他的将领,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哥舒翰更是主动来到盛王的营帐,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殿下,老臣之前对您的战术有所误解,还请殿下见谅。”
盛王坦然一笑:“哥舒翰将军,战场瞬息万变,唯有随机应变才能克敌制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需要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叛军。”
哥舒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营帐内,压抑的气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团结和希望。
然而,在叛军营帐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崔乾佑脸色阴沉,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盛王!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传令下去,将所有粮草集中起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我要让盛王的军队,活活饿死!”
与此同时,几百里外的长安城,李璘正与几个心腹密谋。
“盛王如今声势正旺,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他。”李璘语气阴冷,“否则,一旦他平定安史之乱,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一个心腹献计道:“殿下,我们可以散播谣言,说盛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李璘摇了摇头:“此计太过拙劣,难以取信于人。”
另一个心腹说道:“不如,我们从粮草方面入手。只要切断盛王的粮道,他的军队不攻自破。”
李璘眼前一亮:“好计!就按你说的办!”
夜深人静,盛王站在营帐外,仰望着星空,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那星星闪烁的光芒在深邃的夜空中显得有些遥远。
“殿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高适轻声提醒道。
盛王收回目光,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报……报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