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看着白牧阳将一直哭闹的芊芊哄睡着，微微有些惊讶。

白牧阳将芊芊抱到床上，而后掖了掖被角，嘴角笑意温柔，低声回复道：

“我的奶奶是一名山村老师，那里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我经常照顾他们，有一点经验。”

苏沫眉头微皱，疑惑道：“你的奶奶不是那位黑道女皇余芷兰吗？”

白牧阳目光微沉，点头道：“他们说我的亲奶奶是余老夫人，”

“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奶奶，那就是收养我的奶奶。”

苏沫回想起白霜跟他讲的白家往事，好奇询问道：

“我听说，白家有一对龙凤胎，十几年前，男孩被拐走撕票，你当时是被你奶奶救下来的？”

白牧阳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是白家早年放出去的假消息。”

“我是被余老夫人亲手送给我奶奶的。”

“他们说，当时白家正在经历重大危机，我亲生父母遭仇人所害，”

“为了保住白家血脉，迫不得已才想出此策。”

“那后来白家坐稳三省，没有接你回去吗？”苏沫继续问道。

“他们现在来接我了，但我不想回白家，”白牧阳低着头，语气低沉继续道，

“如果可以，我想守着奶奶，守着那座山，守着那群孩子。”

“但我又答应了婉清小姐，所以……”

苏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算是吃到了大瓜，

不过联想到叶婉清的行事作风，也不由开始同情起这位被洗脑的可怜人。

苏沫心中犹豫，要不要试着策反一下白牧阳，于是开口劝道：

“白牧阳，你真的觉得叶婉清做的事是正确的吗？”

“虽然她描述给你的未来很吸引人，但你有没有想过，现代社会根本支撑不起她想要的变革。”

白牧阳听苏沫谈起叶婉清，眉宇舒展，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我知道婉清小姐的想法在苏沫师父你看来是天马行空，”

“而且行事看起来很自负霸道，刚愎自用。”

苏沫怕白牧阳对其心生厌恶，赶紧补充道：“我没有折辱叶婉清的意思，只是单就她要做的事进行讨论。”

白牧阳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婉清小姐知道你们对她评价。”

“其实参与计划的人中有大半人和您一样不认同婉清小姐的计划，”

“他们参与其中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婉清小姐实施最终计划。”

“婉清小姐说，她不在乎后世评价，只需要历史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