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伙计摇头，“可能被钱老板带走了吧。”

易科飝又掏出一锭银子：“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

伙计搓着手指：“我想起来了。当年还有个人，叫张三旺的。

他欠了钱老板的赌债，被砍了一根手指。后来他就在城西卖豆腐脑。”

“他和玉佩有关系？”

“这个”伙计犹豫了一下，“我也是道听途说。

听说张三旺当年在赌坊当打手，专门帮钱老板收债。

那块玉佩，好像就是他从白家偷来的。”

易科飝眼中精光一闪：“你确定？”

“我哪敢确定。”伙计连忙摆手，“都是听别人说的。”

“谁说的？”

“茶楼后厨有个老师傅，叫李大发。他在这干了二十多年，当年的事都知道。”

易科飝站起身：“带我去见他。”

伙计领着易科飝穿过厨房，来到后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劈柴，动作利落。

“李师傅，这位客官想问你点事。”

李大发放下斧头，擦了擦手上的汗：“什么事？”

“十年前的事。”易科飝说，“关于钱三和那块玉佩。”

李大发脸色一变：“你是什么人？”

“一个对真相感兴趣的人。”

“没什么好说的。”李大发转身要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易科飝掏出一个钱袋扔过去：“这些够不够买一个真相？”

李大发掂了掂钱袋，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带着易科飝来到柴房，关上门：“你想知道什么？”

“玉佩是不是张三旺偷的？”

“是。”李大发点头，“当年钱三让他去白家偷东西。

张三旺偷了玉佩，还在白老爷房里放了一把火。”

“放火？”

“对。白老爷被烟呛死的。”李大发压低声音，“钱三拿到玉佩后，发现是件宝贝。

他怕事情败露，就把张三旺的手指砍了，警告他不许说出去。”

“宝贝？什么宝贝？”

“具体我也不清楚。”李大发说，“但那块玉佩不一般。

钱三拿到手后，整个人都变了。成天神神叨叨的，说玉佩里藏着秘密。”

“然后呢？”

“然后有天晚上，来了个老道。”李大发回忆道，“老道和钱三谈了一夜。

第二天，钱三就不见了。赌坊改成了茶楼。”

易科飝眼睛一亮：“老道长什么样？”

“白胡子，驼背，背着个破葫芦。”

“清风观的老道？”

“对对对。”李大发说，“他经常来这喝茶。

每次都坐在角落，一坐就是一整天。”

“最近来过吗？”

“昨天还来了。”李大发说，“他说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易科飝站起身：“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李大发摇头，“他走的时候说，要去找个老朋友。”

易科飝正要问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他推开门，只见茶楼前聚集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

“有人在街上发现了张三旺的尸体。”一个伙计跑过来说，“脖子上有掐痕。”

易科飝冷笑：“看来老道已经开始清理了。”

他转身对李大发说：“今晚的事，你最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