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芝。”白灵说，“一种很罕见的药材。”

“我这里正好有一株。”易科飝说，“是从莫言那里搜出来的。”

“那就更好了。”白灵说，“明天午时，我在醉月楼等你。”

“好。”

白灵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小心王三。”白灵说，“他不是钱掌柜的朋友。”

易科飝一愣：“你认识他？”

“他是老道的人。”白灵说，“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你怎么知道？”

“因为”白灵指尖的寒霜越来越厚，“就是他害死了我爷爷。”

说完，白灵转身离开。她走后，院子里的温度才慢慢回升。

易科飝看着白灵离开的背影，转头对黑煞说：“去把王三带来。”

黑煞点头离开。不一会儿，王三被带了进来。

老头还是那副驼背的样子，拄着竹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王老。”易科飝说，“你认识老道吗？”

王三身子一颤，竹杖差点掉在地上：“老老道？

不认识啊。”

“是吗？”易科飝站起来，走到王三面前，“那我问你，钱掌柜是怎么死的？”

“不是不是被人下毒死的吗？”

“你刚才说是追魂针。”易科飝冷笑，“现在又说是毒死的？”

王三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铁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说吧。”易科飝坐回椅子，“你到底是谁的人？”

王三低着头不说话。

“铁手。”易科飝说。

铁手右手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王三脖子上。

“我说！我说！”王三浑身发抖，“我是老道的人。

他让我来打探消息。”

“钱掌柜是你杀的？”

“不是！”王三连连摆手，“是白家的人干的。

我只是负责把消息传给老道。”

“什么消息？”

“玉佩的下落。”王三说，“钱掌柜把玉佩给了你，老道让我确认这件事。”

“老道为什么要钥匙？”

“我不知道。”王三说，“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我只负责打探消息。”

易科飝摸着下巴：“那你知道血灵芝的事吗？”

“知道。”王三说，“老道一直在找这味药。

他说要用它炼制什么丹药。”

“什么丹药？”

“不清楚。”王三摇头，“但他说如果炼成了，就能解开战神墓地的秘密。”

易科飝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你告诉我。”易科飝停下脚步，“老道和白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三犹豫了一下：“他们是一伙的。”

“什么意思？”

“白灵的爷爷没死在墓地里。”王三说，“是老道救了他。

后来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什么协议？”

“具体内容我不知道。”王三说，“但从那以后，白家就一直在帮老道做事。”

“那白灵刚才说”

“都是骗你的。”王三说，“他们想利用你打开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