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畔两手一摊,“你也没问我啊。”
闫新月抓狂,“你敢骗我,我杀了你!”
听到闫新月尖利的叫声,夏风冲进来拎起人丢回倒座房,出来便听到敲门声。
门房孙伯应门,夏风凑过去扫了眼,见是金达开,立即停下脚步。
金达开没注意到站在孙伯身后的夏风,道。
“麻烦告诉曲大小姐一声,明天上午人货两讫,望大小姐配合。”
夏风听见,气鼓鼓地应声,“知道了,我会告诉大小姐的。”
哪里来的女人?
金达开去看孙伯身后,哪里有人?
难不成青天白日的见鬼了?金达开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快步离开。
夏风一阵风似的跑回曲畔身边,把金达开所说复述给曲畔听。
夏风气闷,“大小姐,这口气咱们不能忍,咱们得出去。”
曲畔无所谓,“她愿意送就让她送,反正她迟早得求着我接手。”
本来夏风还因为曲畔的过于佛系而郁闷,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这话怎么说?”
曲畔卖关子,“别问,到时自然知晓。”
夏风抓心挠肝,正想哄着曲畔透露几句,忽听窗外鸽子咕咕咕。
推开窗,夏风见是只脚上绑着细竹筒的信鸽,抓住信鸽送到曲畔面前。
曲畔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卷住的一截指节长的干枝梅。
干枝梅含苞待放,展开纸条,上面铁画银钩地写着。
‘夫人若梅,我若夫人’
曲畔只一眼便看懂了其中含义,不禁五味杂陈。
夏风见曲畔盯着纸条发呆,靠近后发现曲畔没有收起纸条,知道曲畔不介意,看向纸条。
“这是什么意思?”夏风只看懂了前半句,说曲畔像梅花一样,但后半句夏风就不懂了,“总不能好好地不做男人想做女人吧?”
倏地,夏风瞪大了眼睛,“少……唔……”
曲畔及时伸手捂住了夏风的嘴。
“少帅还活着……”曲畔用气声告诉夏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夏风乖乖点头。
曲畔松开手,拿着干枝梅和纸条起身回房。
院子里没有干枝梅不能插起来养着,只能做成标本和纸条一起藏起来,曲畔有些遗憾,但为了楚汉良的安全着想只能如此。
曲畔坐在桌前,望着窗外凛寒冬日发起了呆。
夫人若待放梅花含春,我亦如夫人般情暖三冬,但若夫人没有保护好自己,我亦如夫人般绝不独活。
曲畔读懂了楚汉良的用心,可她回什么呢?
收回视线,曲畔抬手揉了揉眉心,蓦地视线扫过摆在果盘里的桔子。
有了!
曲畔提笔,‘郎君如桔,我如郎君’
桔子太大了,放不进细细的竹筒里,曲畔撕下一小块桔子皮,拿剪刀剪成人形,连同纸条塞进竹筒里。
郎君好好吃东西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她也一样会保重自己,待到一家团圆时大吉大利。
夏风喂饱了信鸽,送来给曲畔。
曲畔把细竹筒绑回信鸽腿上,推开窗,扬手放飞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