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洗牌,一边注意着牌面的变化,我快速找到牌里的a,偷偷用指甲在牌后面划了一下,做好标记,然后将它们洗进牌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痕迹。
虽说我千术不算高明,但对于洗牌的手法,我还是颇具自信的,记得在十岁那年,我就可以闭着眼洗出自己想要的牌了。
然而,就在这时,竹叶青却开口了:“洗牌手法不错,看来是练过的,可惜没用,他会切牌。”
我自然知道胎记男会切牌,所以我也留了后手。
我从衣服上扯下来几根线头,手指一松,将线头悄悄地夹在牌之间,然后将牌递到胎记男面前。
“切牌吧。”我说。
胎记男冷笑了一声,说:“雕虫小技。”
说完,他就开始切牌。
就在他切牌的一瞬间,我的小拇指在扑克牌后面轻轻一推,然后线头一拉,没有被胎记男切到的扑克牌也跟着落到了胎记男手里,正是我用线头做标记的位置。
随后,我就将线头藏好,装作无事发生。
但是,胎记男也是个老手,在他刚切完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好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但凡我年轻一点,我都得被你耍了。”
说完,胎记男不再切牌,而是直接从最上面拿了一张牌,这样,他就没法切走更多的牌,也就不会拿到我给他预先准备的牌。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双手一合,左右手一凸一凹,按照我做好的标记开始洗牌,我仍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牌。
他不切牌,我就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执行,他要切牌,我依然有办法拿到我想要的牌。
这就叫做牌局,有先后手准备,第一手不行就换一手。
最好的千术,不是在赌局的过程中进行,而是在赌局开始前就做好了。
将牌拿到手里之后,我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我知道胎记男是什么牌,也知道我的牌必定是大于他的,所以这一局,我赢定了。
胎记男拿到牌后并没有看牌,而是微笑着看着我,问我:“你觉得你能赢吗?”
我说:“你觉得我会输吗?”
“不会。”胎记男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很聪明,手法也很高超,不如这样吧,反正你都要赢了,我们就把赌注做大一点,还是按照我之前的提议来。”
听到胎记男的话,我一头雾水,他既然知道自己必输了,为什么还要加大赌注?莫非他是抖m?就喜欢被人虐?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是必死的,等我死后,我的财产都归你,小洋楼,奔驰s,都是你的,我也算后继有人。”胎记男一脸悲伤地说。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险些动容,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鳄鱼的眼泪。
胎记男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还在赌场混了这么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不可能没学到,他又不是傻子。
所以,其中有诈!
“不用了,该怎么玩怎么玩。”说完,我直接开了牌。
胎记男笑着摇了摇头,说:“可惜啊,可惜……”
他一边可惜着,一边将牌翻过来摔在桌子上。
拿到他牌面的那一刻,我彻底懵了。
他的点数怎么会比我大?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