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宝剑,”郑琰说着话,走上前接过徐凤鸣手中的剑,观赏起来。
他拿着剑看了一会儿,姜冕在跟徐凤鸣说话,赵宁站在旁边听。
几人说着话,只听郑琰咦了一声:“这不是纯钧剑吗?”
三人立即安静下来,同时侧头看向郑琰。
“真的。”郑琰拿着剑走过来给徐凤鸣三人看:“你们看。”
郑琰拿着剑,只见这剑寒光耀目,剑身极薄,乃是玄铁而铸。
剑柄上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宛如秋霜般清澈透明,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剑身上用古篆雕刻着两个字——纯钧。
徐凤鸣也惊呆了:“这不是四大刺客的配剑吗?”
“是啊,”郑琰说:“确实是四大刺客的佩剑,公子,我也想问,你这剑是怎么来的?”
徐凤鸣:“就……太后给的啊,她说她祖父年轻的时候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后来那男人就把这剑送给他,报答他祖父的救命之恩。
她祖父听说这是把宝剑,就留了下来,后来她跟先帝成亲的时候,给她做了嫁妆。”
姜冕:“这么说来,当初赵兄的曾外祖父救的那人是大刺客?”
“应该是,”郑琰猛地归剑入鞘,那剑“锵”一声猛然归鞘,余音轻颤,嗡鸣不止。
郑琰把剑还给徐凤鸣:“怪不得,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呢,搞了半天,是那人自己不愿意做刺客了,所以把剑送人了。”
徐凤鸣接过剑看了起来,他微微拔剑出鞘,仔细看了看。
这剑剑身流光溢彩,如同明月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锋芒。
枝头上一片树叶飘然而下,徐凤鸣抽出纯钧剑,那树叶悠然旋转而下,落在剑刃上,瞬间分裂成两半。
“果然是绝世神兵。”徐凤鸣说。
“嗯,”郑琰严肃地点头附和道:“公子,看得出来,你岳母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给你了。”
他说着,又啧了一声:“只不知道这样一把宝剑,那人为什么说送人就送人。”
姜冕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突然侧头看向郑琰:“倘若有一天让你把赤霄剑送人,再也不碰剑了,你愿意吗?”
“当然,”郑琰想也不想说:“只要不把你送人,要我的命都行,一把剑算什么?”
姜冕:“……”
郑琰那情话是张嘴就来,说得姜冕脸上瞬间一红,不吭声了。
徐凤鸣今日确实很高兴,晚上回去了拿块布,把那剑来来回回擦了不知道多少遍。
赵宁已经看他擦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剑了,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把剑从他手里夺过,看也不看回手一剑。
“锵——”
纯钧剑瞬间归剑入鞘。
徐凤鸣抬头不解地看着赵宁,赵宁说:“你很喜欢?”
“那是,”徐凤鸣笑道:“谁年少轻狂时,还没有个仗剑天涯、肆意江湖的憧憬?”
“你若喜欢,”赵宁说:“改日我再寻一块天外陨铁,给你打一把更好的。”
徐凤鸣:“要那么多干什么,一把就够了。”
赵宁不吭声了,把剑放回架子上,抱着徐凤鸣往榻上走。
今年是个丰收年,卫国安定以后,国内一片祥和,只是在法令颁布的初期时发生过几场小矛盾。
秋季招兵的时候,竟然征召了近十万人。
孟案在朝堂上说出这个数字时连徐凤鸣和赵宁都震惊了:“十万人?”
孟案点头:“十万人。”
此言一出,朝廷立即活络了起来。
现在国内安定,今年又是个丰收年,粮草充沛。
关键是燕国上半年耗尽举国之力,把所有的有生力量,和国内所有的财力物力,都用在了上半年的战争里。
最后在上半年的战争中不负众望地被打残了,现在整个燕国士气低迷,国库空虚,若是现在乘胜追击,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出兵,一定可以一举打下燕国。
这个言论是以戴跃麟和林正阳为首的大启本土老臣提议的,上将军孟案和晋升为太尉的秦川正在思考,没发表意见。
不过这个提议没招到秦川和孟案的反对,最后却遭到了以陆宏为首的几个外来的官员的反对。
“万万不可!”陆宏说:“虽说目前燕国经历了一场大战,国力衰弱,但我们何尝不是损兵折将,消耗了大量的国力?
虽然征了十万兵,但这些都是新兵,还需要训练,让这十万毫无战斗经验的人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休养生息,待日后兵强马壮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陆相只知道休养生息,”林正阳说:“殊不知我们休养生息,敌人难道不会休养生息?
现在燕国国力衰弱,咱们可以趁他民疲师老之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来,到时燕国倚仗着剑门关天险,只会更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