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一来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然后站在李观棋这边指责江淮。
这哪里是朋友啊,这分明就是仇敌。
江簌簌早就知道江淮看人眼光差,也知道这个高敏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没想到,高敏都表现的这般明显了,江淮居然现在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究竟是高敏从前伪装的太好,还是江淮这个蠢货瞎了?
江淮察觉到江簌簌的不悦后,快速低下头。
从前高敏不是这样的,他们三个人每次在一块,他都表现的温文尔雅,十分讲道理,从未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甚至是想要暗示他,承认他刚才说的一切。
他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江簌簌刚才说的话,事到如今,问这些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于是江淮赶紧调整情绪,问起了正事,“李兄,那日你我一同游湖,原本你是站在我旁边的。”
“可是你突然往我身上撞过来,玉佩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在船板上,摔碎的。”
“之后你立刻说你不计较我摔坏了你的玉佩,高兄却在另一旁让我给你道歉,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你们两个人,左右开弓,定下了我的罪名。”
“直到刚刚,我都还在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我的错。”
“但是经过刚刚高兄说的这番话,我突然明白了,我没错,真正有错的是你们。”
“首先,如果那天不是李兄撞了我,他的玉佩不会收到撞击,然后掉在船板上。”
“其次,李兄口口声声说,那块玉佩是侯府的传家宝,既然如此,为何不仔细系好,反而一撞就掉?”
“还有高兄,你真的看到是我碰掉了李兄的玉佩吗?”
“你就和李兄一块污蔑我,是我撞掉的玉佩。”
“然后就说,这块玉佩最少值一万两,然后我还钱。”
“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在江家的处境,你们明知道我拿不出这些银子,所以故意逼着我去赌坊。”
说到这里,江淮想起一件事情,然后扭头看向江簌簌,“姐,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们那天去赌坊的时候,我无意间好像看到高兄和赌坊的小厮很熟悉。”
“麻烦姐姐找人帮我请来那个人。”
江簌簌见他终于支棱起来了,欣慰的给飞羽使眼色。
飞羽见状,立刻转身离开。
高敏和李观棋见状,对视一眼后,高敏突然变了态度,“江兄,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觉得我会害你吗?”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从前,江淮肯定会先否认自己的想法,然后再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现在,江淮直接了当承认自己的心思,然后不卑不亢,面对着高敏的疑惑,不解与生气。
“这几日,我都在想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就算被家里人骂,被赌坊的人追赌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
“我真的把你们当朋友的,可你们,有拿我当朋友吗?”
“我们自然是把你当朋友的。”高敏尴尬一笑,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江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吗?”
“我记得有一次,李兄弄坏了砚台,那天是我在学堂小考的日子,我没了砚台,怎么考试?”
“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不过一次小考,不考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