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既有愤怒、失望，又有久违的牵挂。

“爱我？”他扯了扯嘴角，眼神锐利地看着沈清茹：

“你可知道当年你的离开对我意味着什么？”

沈清茹的表情愈发沉重，她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反思自己曾做过的每一个选择。

就在这一刻，程立的心中却浮现出一个更为深远的问题：

沈清茹所说的爱，是否真的值得他去相信？

“程立，我……”沈清茹的话音未落，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打断了这一幕紧张的对峙。

她面露焦急，拿着一份病历，显然有急事要处理。

程立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这个时机的到来，打断了他与沈清茹之间的僵持。

“程先生，沈老的病情有些变化，我们需要你去签字。”护士说，声音急促而专业。

程立微微皱眉，随即站起身来。

他暗自压抑着心中的情绪，转身跟着护士走出病房，心里却依然是波澜起伏。

“你先等一下。”沈清茹追了上来，眼中流露出不甘，

“我还没说完！”

“我没时间。”

程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心中却始终萦绕着沈清茹的那句“我从未停止过爱你”。

这一刻，恍若他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那个充满阳光与笑声的夏日，那个他以为会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孩。

两人走出病房，护士打开了急救室的门，程立被迫停下脚步，望着紧闭的门，心中不由一紧。

眼前这一幕提醒着他，沈爷爷的生命正处于危机之中。

程立深呼吸，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他语气冷淡：“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现在，我需要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沈清茹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倔强地不肯退让：“不行！我现在就要说清楚！”

“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程立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沈老还在里面……”

他指了指急救室紧闭的大门。

沈清茹的身体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急救室门口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着，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程先生，请您过来签字。”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语气焦急。

程立点点头，没有再看沈清茹一眼，径直走到护士面前，拿起笔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握笔的力度异常的大，仿佛要把笔捏碎一般。

签完字后，程立再次望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沈清茹的出现让他心烦意乱。

“程立……”沈清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哽咽，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程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沈清茹

“在乎？你当年离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