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大树茂密枝叶中的风雨楼,望着下方洪老大十几人,熟练的将连排大树前的地面上一层长宽近五丈的草皮,一段段划断挖起。随后,十几人便开始轮流合力挖凿草皮下泥土,直到众人挖出一个长宽五丈,深足有十余米的大洞后,方才停止了挖凿。
洪老大指挥着众人,将一张以粗绳编织的大网,盖在了大洞上方,再用软枝枯叶置于大网上,又以泥沙盖在其上,最后将一块块草皮取来,按顺序盖在了泥沙上。
从挖洞、盖土,再将洞口恢复如初,洪老大众人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分工明确,一看便知平时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
待将洞口处理好之后,洪老大看了一眼坐在远处树根上休息的骆二爷,清冷一笑,道:“二爷,您看如何?”
骆二爷轻屑一笑,随即站起身,走到恢复如初的大洞前,嘴角轻扬,侧头望着洪老大,笑道:“洪老大,那闵氏兄弟可都是渡圣境的强者,你这地洞埋他们还行,但想伤他们怕是有点难!”
“二爷说笑了,这般的地洞坑杀渡圣境强者,自然是痴人说梦,但若是加上我这宝贝呢?”洪老大阴霾眸子间闪过一抹冷酷笑容,道。
说着,其从怀中取出一个成人手掌盘大小的方盒,缓缓的将之打开,便见在方盒内,趴着一只通体金绿色,四爪短小,脑袋尖细的四足小蛇。
“这是?”骆二爷不解的望着洪老大问道。
“晚些,二爷便知其妙用了!”洪老大冷笑道。
边说其身躯稍蹲,小心的将方盒放置于脚下,四足小蛇好似极其了解洪老大的意思,身形轻动,便从方盒中纵出,细小身形隐形杂乱的枯草中。
“大哥!”
突然,一名身形轻灵,手执短刀的男子从远处飞奔了过来,急急的朝洪老大说道:“他们已经朝这边过来了,有小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
“好!”不待洪老大开口,骆二爷激动的一声大喝,其用力的拍了拍洪老大的肩膀,道:“洪老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只要你能帮我除了这心腹大患,好处我绝不少你!”
“二爷放心,一个也走不了!”洪老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骆二爷,眼眸闪过一抹凶狠光芒,冷声道。
“好!”骆二爷得意的说道。
洪老大朝提握着劲弩的几名手下一所手,众人会意,快速四散开来。
洪老大缓步走到披着兽皮,赤\/祼着半边上身的壮汉身侧,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朝连排大树走去的骆二爷,轻声道:“老三,你到树上去,以防万一。”
“大哥,放心吧,我懂!”凌老三狰狞目光注视着骆二爷,轻声道。
他们兄弟这些上家下家通吃的事也没少干过,更何况,这实力平庸的骆二爷手中,还带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空间纳戒”。
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一行十几人的小队,便出现在了零零散散坐于连排大树下的骆二爷,洪老大几人的视线中。
“少夫人,你看!”走在小队最前的闵童,还在几十丈外,便见到坐于树下那穿着上品绸缎绵衣的熟悉身影,当对方出现在视线中时,领头男子心头也不由的为之一颤。
他非常清楚,以骆二爷的个性,今日此地必是生死之地。
为首少妇远望着缓缓站起身,不怀好意注视着他们的骆二爷,秀眉微微轻皱,眼中却并没有闵童那般的忧虑,引着众人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走去。
骆家的门人虽是实力不凡,但她终归是骆家的少夫人,即便是在这相隔千山万水的幽境平云山脉。她也相信骆家的门人,不敢动她一分一毫。
至于其他势力,她身边有渡圣境强者的闵月生及其胞弟闵童,自然也就不足为惧。
“二叔,有礼了!”陆芳隔着几丈远,停下身形,微微朝骆二爷颔首行了一礼,道:“您也来幽境了,可也是为夫君寻药来了?”
骆二爷狰狞目光注视着神色从容的陆芳,冷笑道:“陆芳,我哥还真没选错你,非境与幽境,相隔的何止是万水千山,你为了给他治病,一个女儿家带着这么几个奴才,便就来了。我这堂堂七尺男儿,对你都有些佩服了!”
“放肆!”闵童冷声喝斥骆二爷,道:“二爷,您虽身份尊崇,但少夫人乃骆家主母,您岂可直呼其名讳!”
陆芳手掌轻扬,止住了闵童的话,朝骆二爷微微颔首,道:“二叔,闵童乃习武粗野之人,不大会讲话,请您莫怪。待回返族中,我自会重重责罚于他。”
“不不不,骆家三千门客,实力比他们高者比比皆是,但却个个是明哲保身,坐壁上观。你能有像闵氏兄弟这般忠心耿耿的狗奴才,小弟我可是羡慕的紧!”骆二爷冷笑道。
闵月生不动声色的走到陆芳右侧,冷眼扫视着四周,轻声朝陆芳道:“少夫人,二爷来者不善,四周应是埋有伏兵,若有异状,跟在我十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