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哥,你可不知道,这肥和尚太能吃了,要不是我聪明伶俐,智慧过人,想出这么好的点子,让这肥和尚走到哪就能吃到哪,我身上的银钱都要让他给坑光了。”任飞飞眉飞色舞的得意说道。
任飞飞正说着,便见霍雷领着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走进了正堂,双双神色肃穆的立于供案前诸多霍家先人的牌位前。
主持婚礼的司礼见状,双臂轻扬,示意众宾客静声,其朝着霍雷高声说道:“宾客满座,新人行婚仪大礼!”
立时,两旁乐手喜乐齐鸣,锣鼓奏响,门外炮仗也是“霹雳啪啦”的响了起来,
直到炮仗燃尽,鼓乐停罢,司礼方才高声叫道:“新人三拜先祖!”
“慢!”一声粗蛮叫声,自院外传来,便见一名身着锦衣、盛气凌人的中年男子,带着气势汹汹的三名手下人,快步走进了院中。
便见中年男子身着深灰色棉布外套,背披蓝色大披风,左手提着一柄窄刃长刀,炯炯有神的双目,无时不刻的在向众人喧示着,其不俗的修为。
“天圣宗?”见到男子大披风上以银丝纹绣的“圣”字,在座的众多宾客中,但凡修武的人,包括荆胜一,皆是脸色剧变。
“阁。阁下,有何事?”霍雷强压着对来人的惧畏,沉声道。
“所有宾客都在院中?”来人连正眼也未看霍雷一眼,冷声道。
“是的!”霍雷应道。
在场的众人对天圣宗的认知只是知道它是一个威震幽南的超大宗派。但对于霍家,天圣宗却是霍家人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梦魇。
来人闻言,身形轻转,冷肃目光在坐于席间的宾客间缓缓扫过。
“你们三人,去内院看看,有没有十六七岁的陌生男子!”来人朝身后的三名手下说道。
说着,其指着风雨楼,冷屑的说道:“你将头套摘下来!”
“放屁!”任飞飞一拍桌案,愤然站起,指着男子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风大哥面前指手画脚的!”
“我是什么东西?哈哈哈。。”来人听得任飞飞的话,不怒反笑。
其身后三名正欲离去的手下,也随之朝任飞飞这桌走了过来。
霍雷见任飞飞言语强横,惹恼了道天圣宗的这几位高手,心中暗急,快步上前,恭敬的朝男子话道:“几位大人,他们都是前来道贺的宾客,我保证绝无你要找的人,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你保证?”来人冷咧一笑,轻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玩。。”
“意”字还未出口,风雨楼周身杀机瞬动,桌前酒杯刹时飞射而出。
“铿锵!”来人腰间长刀寒光闪动,射至身前的杯子应声对开。
“乓!”长刀切开酒杯的同时,酒杯间暗蓄的恐怖劲力,硬生生将那锋利长刀拦腰震断。
“你找死!”佩刀被断,夏候才眼中寒光毕露,杀机顿起。同时,代表着其“玄境期·中境”修为的两道白色护体劲漩,已是绕在其周身间。
其左掌反手一伸,抽出身侧一名手下腰间长刀上,朝着风雨楼便快步冲了上来。
三名手下好似对夏侯才的修为极其有信心,见夏侯才出手后,便都立于原地,冷眼带着一丝同情神色的望着那即将人头落地的武者和那个少女。
“飞儿,今日是霍家主大喜的日子,我若出手必收他性命,我今日不想见血,搅了主家人的喜庆!”风雨楼连看也未看快步冲来的夏侯才,淡然道。
“哈哈,打架我最喜欢了!”任飞飞欣喜的叫道。
说着,其身形轻纵,小蛮靴轻踏桌沿,腰间长鞭已是化着一道游龙,甩向了夏侯才的右眼。
鞭影的目标看似是右眼,但快速旋动的长鞭,所能变化的方位,却是将夏侯才整个人都罩在其中。
抽哪打哪,全凭任飞飞的心情。
夏侯才没想到,这任飞飞看似不过十四五岁的毛丫头,出手却是这般刁钻,长鞭更是令他不敢再冒进分毫。
同时,夏侯才刀锋拧转,护住全身,脚下步伐急变,朝任飞飞快速扑来。
“跪下!”任飞飞一声娇喝,右掌急旋,长鞭凌空回转画圈,迎头罩向了夏侯才。
“啊!”夏侯才一声惨叫,其高壮身形被长鞭迎头压住,轰的一声,双膝曲跪而下,将地下的方砖压碎。
“哼!”任飞飞眉头轻挑,得意一笑,长鞭回抽,扭身朝痴迷说道:“小活佛,咋样?”
“厉害,厉害,任施主的这套鞭法诡谲多变,威力无穷,他日必是神佛难挡的当世第一强者!”痴迷连连说道。
所谓吃人嘴短软,拿人手短,这些天他跟着任飞飞四处游荡,没少花人家的银钱,这溜须拍马必须得跟上。
“胡说,当世第一是我爹爹,我做个第二就好,到时候让你排第四!”任飞飞得意的说道。
“小僧排第四?那第三是谁?”痴迷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我风大哥了!”任飞飞得意的说道。
其双手盘收长鞭,眉飞色舞的朝风雨楼走了过去。
“小贱人,死!”被任飞飞一招制服,跪在地上的夏侯才眼眸微寒,左袖微抬,一道锐劲刹时自其袖口间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