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曼巴就是因为救罗昭才被大头张给抓走的，如果不是罗昭，黑曼巴可能还安静地生活在他的身体里。

他当然也恨不得也好好地揍罗昭一顿。

“刘国栋呢？”苏明突然想起来，赶紧问。

“在二楼休息。”方杨指了指二楼。

“他跟我妈……”

说到这里苏明突然停下，嗓子里干得不想再说下去，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方杨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说：“关于刘国栋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苏明却突然明白了，如果甄芳和刘国栋没有什么关系，方杨大可不必这么警惕。

“我操，这是哪里？”一直躺在地上的罗昭突然坐了起来。

“要是没事了就乖乖地坐着，不要满嘴喷粪。”方杨冷冷地盯着他。

“你……”

罗昭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坐在地上不住地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上才停了下来，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罗昭害怕方杨，却不怎么害怕苏明，他转过身，转向苏明，怒道：

“我都被折磨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报仇去啊！把那些坏蛋都抓过来，我要把他们的耳朵全都给割了猪。”

苏明走过去，蹲下来，拿手在罗昭的脸上拍了拍，哼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儿吗？”

“能有多大事儿？多大的事儿我妈都能给我抹平了。”罗昭大声说。

苏明怒目而视，摇了摇头道：“这次你有可能会害了你妈，有可能再也没有人保护你了。”

“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妈的能量吗？你知道我妈有多大权力吗？”罗昭喋喋不休地说。

苏明恨不得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在罗昭脸上。

他抬起手，重重地点在罗昭的胸口，罗昭身子一软，直接躺在了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把罗昭控制住，不让他再像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

苏明抬头看了眼二楼刘国栋的房间，他本想上去找刘国栋聊聊，但想到刘国栋和甄芳莫名的关系，他只能摇了摇头作罢，一切只能等甄芳到了以后再看。

苏明转头对着方杨小声问道：“你认识叫方钰吗？”

方杨闻言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不认识。”

苏明接着又问：“你不是有个妹妹吗？”

方杨吃惊地看了眼苏明，痛苦地说；“是，曾经有过。”

“曾经？什么意思？”

“我妹妹七岁那年，有一天我带着她出去玩，因为我的贪玩结果把妹妹给丢了，当我玩累了回去找妹妹时，才发现妹妹不见了。”方杨接着说道。

“丢了？”苏明诧异道。

方杨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回到家后，妈妈打我，爸爸也打我，爸爸还说：怎么不把你自己弄丢了？我哭着跑了出去，我要把妹妹找回来，天黑了，我也不敢回家，因为我还没找到妹妹。”

说到这里，方杨的脸上已经两行清泪。

“后来呢？”苏明问。

“后来，我在黑暗里稀里糊涂地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船舱里，里面挤了几十个像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许多年过去，再提起这件事，方杨的眼神里依然满满都是恨意。